学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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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失魂落魄的显圣真君还是不敢相信师父口中的答案。
“可火灵圣母的师父是如来佛祖啊？”
这一刻，他的眼前闪过了很多被自己刻意忽视的内容，例如那日手持金婆罗花的年轻僧人自朦胧中竹影中走来。
在望见他的那一刻，公主的眼眸比太阳星还要亮。
可当时他并没有把和尚当回事，自然也忽略公主莫名的神采。
如今想来，一切皆有可循。
忽然，他开始嫉妒起那个一直没有被自己放在眼中的和尚。
可他是和尚啊！
玉鼎真人简单而又果决的打断了徒弟的幻想：“你忘了如来与截教的关系了？”
自然不会忘，杨戬清俊的面容一寸寸变得如雪般苍白。
截教的多宝道人是如来佛祖的前身，也是火灵圣母的师父。
剩下的话已经不需要玉鼎真人多说了。
杨戬眼前似是幻想般闪过他们年少时的场面。
活泼明媚的少女拉着清逸出尘的的师兄的手穿梭在昆仑山盛放着灼灼桃花的林中，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绯红的天影中回荡——
这原本是他幻想中自己与公主的样子。
原来，早在自己还未降生之时，公主的红尘便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参与。
“君生我未生……”
他重新呢喃起这句话。
怅惘那些在公主生命中没有自己出现的日子。
说来好笑，他曾在在阵前见过多宝道人的身影，只是多年之后再次相见，未能将刻意讨好公主的和尚与当年的身影重合。
未曾想，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便错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低头苦笑了一声。
那厢，玉瞳内心同样惆怅。
她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错眼，车迟国三妖居然就被孙悟空给杀了！
被念了一通紧箍咒后，孙悟空将这个仇算在了车迟国三妖的身上。
若是没有他们率先虐待国中的和尚，那自己也就不会假扮成三清来戏弄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另一边，车迟国三妖也记恨起孙悟空的戏弄之仇，两方人针锋相对，经过几轮的较量，最终押上了生死，三妖不及孙悟空的神通，丢了性命。
然后孙悟空神清气爽的继续踏上了西行之路。
玉瞳：……
她当年打巫族时都没有如此快的速度！
感叹过后，她还得收拾烂摊子。
施法唤来了三妖的元神，好在他们是含着怨气而死，灵魂并没有被地府的鬼差勾走，依旧盘旋在自己的妖身周围不肯离开。
三妖迷迷糊糊的被唤来，惊愕地望着面前美丽而曼妙的金眸少女，认出这是在梦里面向他们传道的大仙，急忙伏倒，以头抢地：
“求大仙替我们报仇雪恨，杀了那猴子！”
玉瞳的金眸中迸发出慈悲的意味，无奈地看着他们，半晌摇了摇头道：“尔等终究还是兽性未脱！”
三妖立时愣在原地。
这话……黎山老母娘娘也说过。
可他们修炼到如今，早就已经修成了人形，还是没有悟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请大仙赐教！”
玉瞳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在这里。”
三妖面面相觑，还不是不明白玉瞳的意思。
玉瞳只得无奈继续道：“你们虽然修炼成人，但头脑归根究底还是虎鹿羊，人之所以是道体，不仅仅是因为人身是最适合修炼的跟脚，更因为人族有智慧！”
这一点也是她在乌鸡国那个贼精的太子身上悟明白的。
她重生之后，每每见到人族地成就，总会发出感慨。
人族很弱小，然智慧却是所有种族中最强大的，他们虽然修炼极少，但却依靠自己智慧强保护自己，他们创造的产物，让她惊喜。
当然，也有的人族会像乌鸡国的太子一样，将自己的智慧全用在做坏事上面。
但并不妨碍她在人族的身上看到的希望。
她想或许千年万年之后，人族将会变成神佛妖仙中最令人震撼的存在。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在孙悟空的手里？”
虎力长叹一声，说：“终究吾等兄弟技不如人！”
“错！”
“因为你们只知道一味的横冲直撞，好勇斗狠，不死不罢休。所以孙悟空同你们比起来更加懂得用智慧解决问题。”
三妖垂下头，想起来自己兄弟和孙悟空斗法之时的种种，觉得玉瞳所言也有些道理。
羊力拱手道：“敢问大仙，我等如何能够修行出人族的智慧？”
这也是玉瞳所思考的问题，她想了想，用法力幻化出三具人族的身体，道：“不如去体会一番人族的世间百态？”
三妖称是，灵魂便像一阵风似的飘入人族肉身之中，开始还在为重获新生而感到兴奋，可与身体融合之后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大仙，为何我们法力不见了？”
玉瞳蹙眉：“让你去体验人生百态又不是让你们去兴风作浪，要法力做什么？”
三妖相顾失色，表情有些难看，为首的虎力率先到：“大仙，既然如此，我们能不能不去体会……”
话没有说完，玉瞳忽地嗤笑一声，将温柔慈悲的表皮撕开，冷声道：“尔等难道认为本座在同你们说商议，再废话就送你去当和尚！”
去当这和尚果然是一件极可怕的事情，虎力“扑通”一声吓得跌倒在地，连连摆手：“不……不必了，多谢大仙出手相助！”
他们如此善解人意，玉瞳欣慰一笑，这件事情便轻松愉快的解决了。
送了三妖离开，下一刻，碧澄一色的天际出现了一轮硕大的白莲花……不对，是金莲花。
金莲之上容颜姣好的观世音菩萨端坐其上，雍容娴雅，宝相庄严！
玉瞳挑了挑眉，有些疑惑。
十二金仙这么快就挨完骂了吗？
看样子元始天尊终究还是老了，战斗力不比从前。
“喂！慈航！”
她站在巍峨山巅之上，冲金莲喊了喊，想要打听一下。
结果对方似乎才发现她，立刻大惊失色，然后加快了速度，一溜烟似的不见了踪影。
没把人喊来，玉瞳有些恼怒，又有些可惜。
正好火灵上骊山送了诛仙剑回来，怏怏不乐的对她行礼道：“师娘，弟子回来了！”
玉瞳看她脸拉个老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火灵愤愤指着慈航消失的地方，拉着玉瞳的手告状：“师娘，他瞪弟子，定是心里面还在怨恨您！”
玉瞳疑惑：“谁？是谁瞪你？”
“就是慈航道人，不……观世音，弟子方才自骊山而归，正好在天上撞见了他！”
她说着，还学者慈航的表情翻了个白眼。
不过依玉瞳来看，她学的表情不像是慈航，反倒跟转了个弯似的，十足十像极了记忆中元始天尊看人不顺眼的表情。
总而言之，就是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神色。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状反正是告成了。
无视自己便罢了，居然还敢欺负火灵，看来慈航是闲的慌的。
玉瞳安慰拍了拍她的头：“放心，本座帮你报仇！”
火灵忙不叠点头，亲切的依偎在玉瞳肩头，撒娇道：“弟子就知道师娘最好了！”
玉瞳被这个称呼酸了个牙倒，不禁暗自思忖怎么让火灵改个称呼。
慈航的道场在南海的紫竹林，需得一路向西南而去，没走几步，便见云下有一处高山，妖风阵阵。
火灵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咦，这个地方似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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