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三十四句（2/2）

秦默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轻应了声，“嗯，你本来可以在旁边的。”

“……”惹不起。

顾清越步伐放快了点，加紧离开了这一栏。

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的乐意翻旧账是这个意思。”

“不然我让你翻回来？”

顾清越闻言正好往旁边看了眼，蓝叶淇专注地低头看手机差点就要撞到前方立柱，赶忙出手挡了下，“当心！”

才转而回了他上一句话：“我没你这么小气。”

秦默简直被气笑了，捏了下她的手心，“你的良心呢？”

两人说说笑笑接近礼堂门口的时候已经能听见内里喧沸的人声，郑陆英就站在门侧跟校长聊天，这会儿眼角余光已经看见秦默了。

“哟，终于肯回来了。”

现在的校长已经不是原来的老校长，对当年的事没这么了解，郑陆英就在旁边挺自豪地给他介绍：“这是秦默，我们当年那届的理科状元，蓝叶淇，文科状元，后来这么多年可再没有出现过文理状元同时花落镜湖的了。”

三人走到跟前一起喊了声郑老师，又跟旁边的校长打了招呼。

顾清越从来没有上过郑陆英的课，但当年跟秦默没少因为过从甚密被抓到办公室，彼时他正处在高考前夕的紧张时刻，郑陆英当然紧着他的状态来处理，可顾清越的班主任也护短，所以也没少互相闹不愉快。

现在看了眼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郑陆英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感叹了句：“还在一起，挺不容易。”

秦默笑了笑，“是不是说明郑老师当年也看走眼了？”

顾清越一声不吭出国那年秦默曾经回学校找过她的蛛丝马迹，他的状态简直差得与从前天壤之别，郑陆英当时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还劝过几句类似于“青春时候的心动都是错觉”之类的鬼话。

“你小子，拿我打趣是吧。”

整个校园四处都是生面孔，除了展演还有很多别的活动，像是小礼堂的各类论坛和露天舞台的汇演，极尽喧闹。

眼见秦默和郑陆英一来一回有挺多的话要说，叙旧的时间不会短，蓝叶淇想想还是悄悄将顾清越拉到了一边，与秦默隔了两个转角的距离，只要两人不嘶喊大抵都是听不见的。

“学姐有事？”

“学妹知不知道我在anitas工作？”蓝叶淇没绕弯子，挺开门见山。

顾清越听到熟悉的名字皱了皱眉，与之相关的经历并不愉悦，“你什么意思？”

蓝叶淇猜到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来意了，“我三年多前接过一个项目，是一个癌症末期病人的安宁疗护。”

“所以呢？”声音已经发冷。

蓝叶淇不急，慢腾腾地解释：“我听说你在那个时候回国了，正好我这个病人跟我说了点事情。”

本来她也没有想过这些事能与顾清越扯上关系，哪有这么巧的事。

直到这两天因为秦默救场两人的感情被搬到台面上来审判，粉丝把她公开的微博扒了个底儿掉，蓝叶淇这才从照片里建筑的细节发现早先的这个病人竟然就是顾清越的父亲。

而后自然就是想起顾远山临终前说的话——

自己这个女儿回国一趟本来就是为了了却曾经的意难平，无论对方当时有没有开始新的生活她也都该拥有一个新的开始，陷在往日深处永远走不出来怎么能行。

所以尽管在顾清越离开不久他就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接近油尽灯枯，但也知道这些年过去她能做出这个决定并不轻易，于是选择在她的人生有结果之前将自己的状况隐瞒。

可能他唯一失算的就是他撑得比预期的时间还要短，连与最亲近的人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后来的事蓝叶淇也从新闻里知道了全貌，自己在家盘了时间线，那时秦默和陆叙宁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跟着辞演《双姝》，顾清越还尚且没能见到他。

反而意外收到了自己父亲的噩耗。

于是又匆匆回到了A国。

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

顾清越看着她的脸突然笑了，眼神里却全是漠然，语气结冰：“学姐工作的专业性值得怀疑。”

竟然拿着病人的隐私满足私欲，讽刺至极。

“他知道吗？”蓝叶淇笑容没变，“你回来找过他。”

跟她本来也话不投机，顾清越嗤笑出声，“这跟你有关系？”

蓝叶淇从这个近乎恼羞成怒的反应里就已经窥探到了问题的答案，“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恰好知道了这件事，他等了你八年，我……”

这就挺好笑，顾清越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意思是你替他委屈？”

“他自己都不觉得委屈我干嘛替他委屈？”蓝叶淇不解。

“我只是觉得，他要是知道你回来找过他……会很高兴的。”

“想多了。”

一道低缓的声音穿过转角。

秦默从顾清越身后走了过来。

信用又破产了还是没写到收网

但是三年前的事也很重要，下一章必收

为什么推迟更新这个理由说起来你们都不信……

我昨天晚上把自己锁阳台上了：）

聪明一世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