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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视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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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房间没锁。”

祝诀把浴巾放回卫生间,走近徐稔的房间,把灯打开。

这里有和自己房间里的同款箱子,装着高一所有的书本和试卷。徐稔的成绩在一中排不进年级前十,但是在三中完全可以。

另一个箱子里装着出国念书的申请资料,没被用上。

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徐稔的试卷仍然很漂亮,哪怕知道自己没剩多少日子了,她也不会随意对待每一次大考。

熟悉的字迹工整地平铺在手中的试卷上,几滴水落到分数栏上,红笔痕迹被晕染开来。

明明把头发擦干了啊。

岑檐还在誊写解题过程,祝诀就出来了。

“这么快?有发现什么吗?”

“还没,先初步看了一下,再看看项链在不在。”这些日子下来,徐稔不可能获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刚才自己一个人站在她的房间里,周围安静得可怕,这种感受更加明显。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从高一知道这件事开始就在想,原本应该高三的你,去哪里了呢?”岑檐放下笔,擡头看着女生。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很有可能,是和现在的我共存的,只是不能表达,不能行动?”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医院的那天,你拉住我,也可能是某个契机下,高三的你穿越而来。”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因为项链。”祝诀坐到岑檐身边,他把草稿纸递过去,“那是一条钥匙形状的项链吧?那天你在医院拉住我,说我是你的钥匙,或许这条项链在未来,是你穿越回那天的重要条件。”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祝诀点头,“时间是从过去到未来的,项链是一直存在的。”

站在未来视角带来的已知命运,是注定,不是命运。

第二天下午,祝诀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做家教,岑檐带着伞,从医院回来。

“嗯?林晓筝没上补习班?”祝诀坐在客厅里,本以为林晓筝会在上补习班时把伞还回来一把。

外面还在下雨。

“没吧,没看见,不过我倒是看见严冀去上补习班了,他今天一整天的课。”岑檐站在门口,抖落着伞上的雨水。

“那……”祝诀看了一眼窗外,找出钱包,“我们出去再买一把吧。”

“不用。”岑檐按住她掏钱的手,“下雨天买雨伞比平时贵很多,你的钱还是用在刀刃上吧,外面雨没多大,我们撑一把就好。”

“啊。”女生被握住手腕,直愣愣地拎着包走。

这把伞,昨天和林晓筝一起撑还好,二人都是女生,比较瘦小。现在和岑檐一起,就稍微有点挤了。

祝诀看到,岑檐将伞往自己这边倾斜。

女生的肩膀偶尔和男生的手臂摩擦,祝诀有些不自在。

比祝诀更不自在的,是岑檐。

明明是自己非要和人家共撑一把伞,倒先紧张起来。

“对了,下周四元旦,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红绳婆婆那里?”祝诀找点话题盖过尴尬的氛围。

“下周三我外婆刚出院,还有一些事儿要处理几天,我就不去了。”

“也是,那你别去了,照顾好外婆要紧。”

再次沉默,周遭只能听见雨滴在头顶的“嗒嗒”声响。

和心跳声交缠在一起。

岑檐想起今天上午从医院回来,在公交车站看见正在等车回家的林晓筝,她撑着伞站在站台上,手里还拿着一把。

“岑檐!”林晓筝叫他,冲他挥手。

“怎么了?”岑檐走过去。

“伞还给你,应该是严冀的伞吧?”林晓筝记得昨天,祝诀把自己的伞给了方修时。

“严冀今天没上补习班吗?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我这不是想着祝诀今天下午还要做家教嘛,下午应该还会下雨,肯定要用伞。严冀今天一整天的课,中午不回去,没法儿给。”

“祝诀不在家吗?”

“不知道,我去你家敲门了,没人开门,本想直接放在门口的,但这毕竟是严冀的伞,不是你俩的,万一弄丢了不太好。”

“哦,她可能没听见,客房离门口有些远。”

“嗯,没事,正好碰到你了,我本来还打算明天上学再带过去,送到你们班。现在你带回去吧。”

岑檐看着那把伞,思考几秒后还是接过来:“好,如果祝诀问起这把伞,你就说,你已经还给严冀了。”

林晓筝轻轻地笑,立刻懂了男生的意思:“你又来。”

“车来了,你先回去吧。”岑檐不多解释,把伞放进书包里,和女生道别。

上楼,在回家之前,岑檐先用严冀给的备用钥匙打开他家的门,里头很安静,岑檐把伞放在玄关的矮柜子上。

随后,转身回家。

他甚至找不到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对祝诀撒谎时,也保持淡定。

公交车上,车驶过徐稔和林晓筝买项链的那精品店,“这家店我以前经常去吗?”祝诀想起蒋妤桐的话。

“嗯,你高一经常和徐稔一块儿去,高二也去,一个人去。”

“我们经常在里面买东西?”

“没有,你们大多数情况下只是看看,那家店里的文具、礼品都很漂亮,但也都很贵。”岑檐回忆着,“我只记得徐稔买过一个发夹和一支钢笔,你嘛……买过一个很厚的日记本,蓝色磨砂外壳,其余我不太清楚。”

祝诀僵在座位上。

“你是说——”祝诀把书包取下,在里头翻找着,“这样的本子?”

“好像就是这本。”岑檐也很惊讶,祝诀居然随身带在身上。

“你是怎么知道我高一买了这个本子的?”祝诀抱着日记本。

“徐稔带回家过,她在第一页写了自己的名字。”犹豫几秒,岑檐接着说,“还有我,我也写了,当时只是试试她新买的那支钢笔。”

祝诀深吸一口气,她记得,第一次在桌肚里发现这本日记时,第一页是空白,从第二页开始记录。

她捧着这本日记,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打开第一页。

“这……”岑檐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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