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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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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马车稳稳地停在河滩上,沙威上前打开车门,看着冉阿让把马吕斯扛上了车,放在后座长凳一侧,然后坐在青年身边稳稳地扶好。紧接着沙威拉着艾潘妮的手,把她推上车坐到前排座位上,他本人最后上来,粗鲁地将坐在艾潘妮身边的男孩拖到地板上,自己挨着她在前排座位另一边坐下。

“嘿!老条子!你不能这样!”伽弗洛什在马车地板上盘起腿,挥舞着小拳头向大个子督察抗议:“是我先坐下的!”

沙威瞪了男孩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坐在自己老婆旁边天经地义,你又不是她儿子,凭什么来跟我抢座位?”

伽弗洛什撅起了嘴,发出一声嗤笑,双手抱在脑后,背靠着冉阿让和马吕斯的腿,眼睛望向车窗外:“算了,看在你50大几才当新郎的份上,原谅你这次。”

“臭小子!你——!”沙威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艾潘妮狠命地拽了拽袖子:“沙威!别……求你了……”

黑发男人看了看身边面红耳赤的女人,又瞪了一眼还在冲他吐舌头的男孩,双手叉在胸前转头望向车窗外,铁青着脸不再出声。艾潘妮也向伽弗洛什使了个眼色,举起一只手指放在嘴唇前,不准他再挑衅督察。

冉阿让在对面的座位上扶着马吕斯,青年一动不动地靠在后座角落里,头部低垂双臂松弛,随着马车的颠簸轻微颤动着,看起来跟死人没啥区别。而老人则带着种大彻大悟般的悲悯,像一缕快要从世上消逝的灵魂,静默地端坐在座位上。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马车里也变得昏暗,如同车厢里的气氛一样低沉压抑。艾潘妮有点受不了了,侧身凑近沙威的肩膀,低声咕哝着问:“你为什么会守在那管道口?难道事先知道我们会从哪里出来?”

“人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沙威的灰眼睛凝视着车窗外的街道,窗户和路灯黯淡的灯光一闪一闪地照耀着他的脸:“我是追着一个可疑的人过来的,那家伙逃到附近时消失了踪影,我怀疑他藏进了下水道里,所以埋伏起来等着。”

“……你知道你追的是谁吗?”

“不,我只觉得他非常可疑,身上一定有案子。”

艾潘妮歪头侧对着男人感叹道:“你在工作方面真是直觉敏锐——他是德纳第,戈尔博老屋里那位。”

“前几天从拉弗尔斯越狱的那家伙吗?”沙威用手摸着下巴,薄嘴唇向一边撇去,牙齿咬得咯咯响,眉间的皱纹变得更深了:“该死!真不应该放长线,要是当场逮捕就好了……”

“那样我们就得困死在下水道里。”艾潘妮喃喃地念叨着,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如果你直接逮捕了他,就没人来给我们开门了。”

沙威得知德纳第又消失在下水道后,表情有点懊丧,对唾手可及的罪犯溜之大吉感到郁闷:“以那家伙的德性,不可能免费给你们开门吧?”

“是啊,搜刮走了我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艾潘妮的言语里带着惭愧,声音越来越弱,速度越来越慢:“对不起,沙威……我的结婚戒指也被那家伙……”

“不用道歉,你的决定是正确的,跟那种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沙威说着说着,忽然感到肩膀一沉,转头看去发现艾潘妮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黑发督察愣了一下,又看了看车厢对面,发现伽弗洛什也已经靠着冉阿让的大腿打起了瞌睡。

“他们很累了。”冉阿让面色安详,轻轻地摸了摸男孩的头顶:“毕竟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吃饭睡觉,还带着伤走了这么远的路。”

沙威灰色的眼睛瞪着老人,似乎想接话问点什么,但最后他一个字都没说,转而伸手搂住艾潘妮的肩膀,将她轻轻地放倒下来,让女人的上半身躺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一只手盖在她的额前,轻轻将被淤泥黏成一团的栗棕色头发捋顺。

“这场景似曾相识不是吗?”同样满身泥泞的老人低声咕哝着,眼睛垂下望着地板:“当年从阿拉斯回来的马车上……呵,一晃真是过了很多年啊。”

“我并没有兴趣跟您叙旧,冉阿让!”沙威也低下头来,凝视着他怀里的女人,不想让对方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那时候您对艾潘妮的态度,让我非常不高兴。”冉阿让吸了一下鼻子,依然轻轻地继续说着:“她付出了那么多,您却连个明确的表态都没有,我甚至开始怀疑,您是不是在故意玩弄她的感情——”

“我没有!”

“当然,我后来确定您并不是那种人,否则我绝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冉阿让叹息般地长出一口气,擡起眼也看向艾潘妮的睡脸:“不过之后您干出的好事也是我没料到的……艾潘妮曾经埋怨我当年揍您太狠,但我一点都不这么认为,甚至觉得下手轻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路灯的光芒在车厢里闪烁了几次后,低沉厚重的声音才慢慢地传来:“对她来说,我那时候就是个混蛋,那是背誓者应得的惩罚。”

说完后,沙威顿了一下,粗壮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艾潘妮的脸颊,灰色目光里露出一点温柔、一点感慨,连声音都变得柔和起来:“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娶到了全巴黎乃至全法兰西最自由、最勇敢的女人,这是我的荣幸,也足以让我为之自豪。”

——

艾潘妮的头脑昏昏沉沉,她从昨天到现在经历了太多事,没有正经吃喝更没有好好休息。所有的一切耗尽了她的精神和体力,在基本确定所有人都平安后,她像坨真正的泥巴一样瘫软着,依偎在沙威安全又温暖的怀里,进入一种半昏迷状态。

马车到达受难修女街六号时已经是晚上8点过半,艾潘妮能勉强感觉到,车里的人们把马吕斯擡下去后,车门外变得逐渐闹哄哄的——马吕斯回家了,他彻底安全了!

女人的大脑在得到这个信号后,就更加松弛地沉入睡眠,任由一双健壮的臂膀将她搬来运去,最后陷入了充满熟悉气味的柔软织物,感到无比松弛舒适。

忽然,她的脑袋沉了一下,朦胧的视野里好像有影影绰绰的光线照耀。艾潘妮迷迷瞪瞪地擡起头,发现自己似乎坐在教堂的长椅里,正趴在前排椅背上打瞌睡。

眼前是个朴素的石头砌成的教堂,窗外一片漆黑,祭坛后摆着巨大的蜡烛架,密密麻麻的蜡烛闪烁着火光,正在欢快地燃烧。她的心里猛地一动,似乎对这个地方似曾相识,不禁站起来往祭坛前走去,然后发现已经有人跪在祭坛下祈祷了。

“哦,您好,夫人。”那人穿着紫色旧棉袍,头戴平顶帽,声音苍老但很温柔:“您也是来祈祷的吗?”

艾潘妮有点怔愣,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不,我的愿望都已经实现,我是来……”

我是来做什么的?

她脑子里有点糊涂,一时半会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呃,您在祷告吗?我打扰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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