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2/2）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还能再瞒你什么？”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离婚？娶她？”

“都不可能，也不会发生。你把心放稳了，妻子这个位置上还是你。而且今后也不会有人取代的。况……我现在生意场上也需要她的应酬。希望你……能高擡贵手。就此放我一马？”

“那我呢？谁又该放我一马呢？”

姐夫知道自己理亏，嘴巴像短了舌一样的开始不吱声。

“那就意味着这个婚不离，还像以前一样，而我就得装作若无其事的，什么也没往心里装，是这样吗？”

姐夫还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姐姐所说的一切。一个理短的人还能再怎么说呢？

“那你是不是今后就这样了，明目张胆的两个家之间转？现在终于从地下转到地上了呢？“

“请原谅我的卑鄙自私，我既想不失去你和小宇的这个家，也不想……如果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都愿意试尝的。这……也是我与她之间达成的默契。”

姐夫说到这里突然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看得出来他的难处。卑鄙也有卑鄙的难处，龌龊更有龌龊的不甘活法。而脆弱之处眼睛是瞒不住的。

“那我呢？我又怎么该去忍受？今后就这样把我当空气一样的存在吗？

“你也……可以去……找，行……吗？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平衡了？”

“张中杰你眼晴睁大点，告诉你我不是那样的人。像你一样的人。心里装着鬼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其实姐姐不想点破的就是，她从初恋到现在，一直都不曾改变的就是，她根本就不想装鬼，因为她一直深爱着姐夫。

从此以后姐姐与姐夫的冷战开始了，姐夫回来姐姐从来没有给过什么好话，甚至连个正眼也没有。只有一点心照不宣的是，两个人都不想离婚，都不想拆散这个家，名存实亡也好，沽名钓誉也罢，也像千百万中年夫妻一样维持着这层表面的关系。姐夫还像以前一样的拿回来数不清的钱，还像以前一样的隔三差五的回家打个铆。回来住上几天，表示一下自己以前的这个家依然存在。姐姐一见姐夫回来，就立马搬走自己的床上用品到另外一个屋里去睡。几个月下来，这种冷战成为了一种惯例。夫妻俩就这样相安无事又在劫难逃的维持着这种不死不话名存实废的婚姻关系。反正关起门来谁又知道呢。

年龄可以让许多事情变得无奈，也可以改变许多人的固有模式，包括爱。有些东西，想起来本该总是很美好，只是时间这把杀人的刀，便荒废了一场本来可以很开心的现实。几个月走下来，姐姐也算基本上忍痛默认了这种模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