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太子(1/2)
12、太子
赵庭温站在亭外,刚刚调侃的那句话像是在开玩笑。
萧鑫雪见他来了,并未搭话,反而是继续专心同上官羽下棋。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竟成了平局,就在萧鑫雪和上官羽准备收手时,却被赵庭温阻止。
“你们还未下完,就说是平局?”
简短的一番话,让萧鑫雪和上官羽微怔,继而相视一笑。
东苏合香走过去,坐在上官羽旁边的位置,执起黑子就开始大杀四方,原先的白子此时被杀掉一半。
在那一瞬间,萧鑫雪眼眸闪动,抿唇不语。
赵庭温似是注意到他那抹一闪而过的神情,坐在东苏合香相对的位置,冷冷一笑:“睿王可莫要怪在下不留情了。”
“请!”
一盘棋,从一开始的两个人掌控到后来的四个人。
赵庭温三番两次掉入东苏合香的陷阱之中,但每次都能脱险,还未松口气又被东苏合香的黑子穷追不舍。
只是在一旁的萧鑫雪变得愈发不镇定起来,面色沉得可怕。
上官羽怀中的小团子早已睡熟,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可抱着他的人却觉得气氛愈发不对劲。
萧鑫雪,定不是那般心胸宽广之人。
他有野心,有攻击性,又怎会容忍东苏合香在他的身边?
在那一瞬间上官羽发觉,他根本看不透那人。
砰——
一杯茶水猛然落入棋盘当中,棋子未被打散,茶水却浸湿棋盘,赵庭温和东苏合香自是没有要继续下的想法。
彼此都是摆了摆手说不干了。
如此,这棋局便被打散了。
东苏合香去内室换了身衣裳,今日还得进宫去见东苏渊,毕竟表面功夫还是需要做一番。
侍女帮他整理衣着时,东苏合香微叹了口气,今年夏天的衣裳怕是得重新做几套,又不合身,不知萧鑫雪和萧朗需不需要。
如此一想,东苏合香朝着侍女道:“回头让记得帮老师和朗儿也做一套,换季了许多衣物都得更换。”
“是。”
说起来,他这几年长得速度实在是有些快,曾经站在萧鑫雪的面前还比他矮上一个头,现如今都快要同他差不多高,只是他也希望别继续长高,他比较喜欢被萧鑫雪抱着。
那种感觉,很安心。
有些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夏天悄然来临,长安不似原先那般被寒风侵蚀。
东苏合香自从从天牢中出来后上朝,从未见过原先位于首端的太子,据说被皇帝下令禁足在东宫。
他对此并无任何的感触,一如往日那般。
睿王府中。
赵庭温坐于长廊下,心里叹了口气,他堂堂一朝左相,怎会落到如今这种需要偷偷摸摸走后门?
罪魁祸首此时正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垂眸再那里捧着书卷,看得聚精会神。
听到动静,瞥他一眼并未开口,沉吟时就像是在等待另一个人开口。
“户部尚书本就是太子的人,见他落马心里害怕把他逼供出来,就用家眷的性命威胁,原先写下的告状书也被他吞下腹中,仵作也是昨日才把那块沾满血渍的布帛清理干净,上面写的正是太子种种罪行……”
赵庭温的话,萧鑫雪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微微擡眸,禁不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他轻缓道:
“这大夏的江山,怕是很快要换人了。”
“主上,不杀王爷,是我的底线。”赵庭温沉声道。
“不会。”萧鑫雪收起手中书卷,背对他站起身,“他可是我最好的杰作。”
赵庭温不好多说,“希望你不会后悔。”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留下萧鑫雪一人站于院中。
后悔?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术语,可他能怎办?
他垂眸看着手背上的那块伤疤,薄唇一抿,回头是不可能了。
不久后,户部尚书一事被皇帝严令禁止继续查下去。
对此,东苏合香嗤之以鼻。
东苏渊对待自己的亲儿子同他果真是不一样,太子乃是先皇后所出,不过从小丧母在太后身边长大,皇帝向来是疼惜这个孩子,就连被倒刺一把都只是骂了一顿。
细细一查,便知那些军饷皆被太子吞并。
太子也不过被东苏渊指责一顿,当场便昏了过去,惹得皇帝有气不能撒。
在门口等待的东苏合香见到太医匆忙进去的身形,刚准备转身离开就被身后走出来的大太监喊住。
东苏合香不解,此时皇帝不应该在照顾太子,哪来的心情理会他?
碍于皇命难违,东苏合香吩咐侍从先去宫外等他片刻,以免受到牵连。
前脚刚踏进去,面前就狠狠地砸过来一块色泽温润的玉佩,他并未侧开头,任由着那股力道落在他的额上。
他面不改色,朝着东苏渊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来了。”东苏渊说话语气透着冷淡,甚至带有些不悦,“朕听闻陈右相说他的女儿前去牢中找过你,当时你为何不肯成亲?”
“父皇,儿臣是断袖,有龙阳之好。”
蓦地,东苏合香又听到东西掉落的声音。
他的双腿被一个砚台狠狠地一砸,力度比刚刚又重了几分。
东苏合香扑的一声跪在地上,“父皇息怒,儿臣从未有过娶妻生子的念头。”
一句话,瞬间又把坐上的人惹怒几分。
东苏合香丝毫不意外,他愣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抿唇不语。
承认自己的懦弱可不能反抗。
“身为皇室,就算有龙阳之好,照样可以娶妻生子,开枝散叶,若你还执意如此,休怪朕……”
“陛下,你若想大夏皇室彻底绝后,尽管来,儿臣先行告退!”
一语尽,东苏合香起身便离开,丝毫不顾身后那人的神情,走到门口时,他不禁停下脚步,唇色发白。
他垂眸看去,左手下早已猩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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