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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承风 “看到我,惊讶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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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承风“看到我,惊讶吗。”……

他语调格外冷漠,像是带着满满的讥诮和敌意,她本来心里都不痛了,却还是被刺痛一次。

他说这话没有避着人,他秘书就在身边,穆丝遥擡眸看她,眼瞳里闪烁着丝丝嘲笑的光芒。

穆丝遥最恨她。

陆承风喜欢她懂事,识趣,这个世界上漂亮女人遍地是,然而听话顺从的,却少之又少。女人有了美貌,自知有了资本,就会心比天高,尝试和所有人唱反调。

她从不会唱反调。

连穆丝遥偶尔都会抑制不住矫情,耍赖,耍小性子。

云挽却是一直温顺和软的。

她始终不出错,她的婚姻,哪怕里面满是裂痕,外表看起来也光洁无比。

穆丝遥比谁都希望她犯错,然后收拾行李,离婚滚蛋。

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

穆丝遥唇上涂了唇蜜,流光潋滟,浅浅笑着不出声,极富侵略性的目光,却不偏不倚地紧盯着她。

带了些看好戏的玩味,仿佛是想看看,她究竟还能多狼狈。

放在从前,或许云挽会觉得刺眼,然而现在她心里只空洞得厉害。

就好像有什么在一点点地丧失,消散,她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对他这么多年的喜欢和爱意,好像真的快要被消耗殆尽,化为乌有了。

云挽说:“是啊。”

他表情变得很森冷。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和你之间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牵扯旁人?”

周围并不是只有他在,她声音也没有刻意降低。

鸦雀无声。

只有她不轻不重:“你不要针对栾琛可以吗?我们离婚,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你要为难别人,为什么你总是意识不到别人的难处呢?”

整个包厢安安静静,好像连烟雾都静止了。

剩下的人表情微妙看着他们。

云挽不能闻烟味,很快掩唇咳嗽两声。

陆承风整个人隐入黑暗,轮廓模糊,然而身上黑压压浓重的森寒,却逼得人喘不上气。

他脸色铁青,把烟头狠狠一丢:“走!”

她胳膊被阵大力拽住,脚下根本站不稳,踉跄着随着他往前。

穆丝遥咬唇在身后喊:“一会晚宴要开始了!”

“你自己处理!”

他扔下这一句就把人拽出了包厢,隔了不远有间空着,侍应生才收拾完狼藉,正要关门,陆承风一脚伸进去抵住门。

侍应生微愣:“陆先生?”

觑见他沉着张脸,不敢拦,赶紧低头走了。

陆承风把她推进去,反手摔上门。

夜风吹动纱帘,她还没有说话,他就突然低头,恶狠狠地吻在她唇角。

她眼睫不断颤抖。

陆承风含住她的唇,指尖伸进头发,大掌紧紧扣住她后脑。她使劲锤他胸膛,指甲划在脖颈,抓出道道很浅的血痕。

她挣扎推他:“放开我!”

陆承风黑瞳冷然,另只手防止她弄伤,牢牢攥紧捂在胸前,他唇齿温热,刚刚抽过烟,裹满了烟草和酒气,在她舌尖迅猛弥漫。

他喘息声粗鲁砸在她耳廓,不羁又霸道,吻她,堵住她所有试图喊出口的呜咽。黑色身影高大,结实的臂膀用力抱住了,将她紧紧笼罩在身下。

陆承风低吼:“你还来找我,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是反正已经决定要在他那里住了?不是反正已经想要离婚了?”

他带着恨意又讥诮:“你是我妻子的时候,背着我去找他,现在我们要离婚了,你如愿以偿,又背着他来找我……你总觉得他温柔体贴,什么都好,你说他要是知道,会不会跟我一样发疯了?”

云挽闭着眼睛,胡乱打他,几个巴掌也打在他脸上。他就像是没知觉,继续狂风暴雨般吻她,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最后两个人都喘气,他胸膛急剧起伏,眼睛直勾勾孤狼般盯着她,很久后才冷声道:“说话啊,当时说恨我不是说得很凶,现在你不会说了?”

云挽眼眸浮起一层薄泪,她咬唇,却还是小声说:“我只是想求你,我们的事,可不可以不要牵涉第三个人?”

他咬牙冷笑:“第三个人?”

她指节泛白,无力揪着他衣领,努力不去在意他的嘲讽:“我们离婚,我知道只要你想,很快就能再找别人,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也知道我原本就争不过你的。”

她的泪滚烫落下,心脏痛成一团:“我身边朋友原本就不多,你为什么非要逼他,再把他也逼走?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才肯罢手?”

她说:“你没有心吗,你不能体会别人的难处吗?”

窗外潮湿的水汽打进房间,他停下动作,连连发笑:“别人的难处,你跟我说别人的难处,你有想过我的难处吗?你要离婚,好,但离婚没有过程吗?你现在还是我老婆,你住进别的男人家,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再去体会你们的难处吗?”

他拇指指腹摁在她脸颊,用力到浮出指痕。云挽偏过头,却逃不开,躲不掉。

她心尖都疼了,原本不想在他面前显得委屈,可还是忍不住哽咽。

她为什么住进栾琛家里,他不清楚吗?

他和袁正松隔空斗法,一个想抢,一个不让,最后把人逼急了,就把她绑回去。

他有想过她会发生什么吗?

如果那时候,栾琛没有来救她,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她依照栾琛所说,暂避风头,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一种刺激他的手段罢了。

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自己。

云挽不想再追问对错,没有意义,他那时候没有出现,其实早就说明一切。

她低声说:“你要是不想看到我住进他家,我答应你,之后就搬走,我自己找房子,你可以满意吗?”

他没说是与不是,然而眼眶泛着猩红。

她勉强苦涩一笑:“我真的没有力气,也没有心力再和你说了,我真的很累。你要是觉得离婚之前,我还是得一直顺着你,那也好,我不挣扎,我和你的事我自己承受,你不要去针对他。”

她麻木地掉泪,心里空洞得厉害。

眼前男人的脸廓,狰狞而清晰,然而她记忆里那张十七岁的脸,却逐渐变淡,变远,变得模糊了。

很久以前,她真的很想快点长大,这样她就能一个人去很远的地方,可以追着他脚步,她幻想嫁给他。

可是现在她好后悔。

人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会变得不一样。

要是一睁眼,她还是十几岁,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只做那个默默无名喜欢他的女生。

是不是会更好。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也从无选择。

他声音也愠怒了,只是更多是一种痛意,像是她错觉:“你说我针对他,你觉得我会去针对他?”

“难道不是吗。”她木木地,脸上毫无光彩,“那次在宾馆,你不就是把他打到出血住院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不见,还是看到了,也可以当做没发生,不在乎?”

她说:“怎么可能呢,人怎么可能真的做到。”

“那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吗?”他脸廓刚毅,嘴角紧紧抿着,她不知道他为何这种反应,好像真的很痛一样。

云挽使点劲,没能推开他。

她索性偏开头,清幽的夜影映在他肩膀:“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个。我们就快离婚,离婚之后,不会再有关系,我会向前看,忘掉你,也希望你同样能把我忘掉,不要再这么恨我。”

“你敢!”他指端骤然发狠,掐住她下巴,“你敢把我忘了,就算离婚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样子太令人不安了,固定住她的掌心,不断不断地收紧,她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迫,心里习惯性恐惧起来。

她觉得非常非常难受:“你要做什么?”

他说:“你觉得我要干什么,你不是说恨我吗,你猜我会干什么,反正我们还没有离婚不是吗?”

他难道发疯到要在这里面?

云挽慌乱扫了一眼包厢,他强硬掰过她的脸,重新吻下来。

这回她挣扎得更加激烈,失去理智一样打他,踢他,他也失去理智地吻她,贴近她,哪怕闷哼出声,也不放手。

她险些哭着叫出来:“你就是个疯子。”

她哭了很久,也骂他,可是他照单全收,吻得更加凶狠和用力。

然而吻了很久,就当她闭上眼,以为衣裳要被解开,他却离开她的唇瓣。那双眸子幽幽暗暗,他看她,带着一种她看不透的情绪。

慢慢地,松开了手。

陆承风说:“其实你从来也就没有信过我。袁正松说的话,你信,栾琛和你说的话,你信。唯独我和你说的话,不管说多少次,你从来不信。”

他没有再说什么,放开她,往后踉跄几步。他的眼睛蒙着层很深很深的雾,被雨淋湿的天,像湖潭光影,明明灭灭。

他转过身:“要是这样能让你觉得痛快,你今天对我说的,我答应了。”

昏朦的光束歪斜在他脊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

云挽回到家,家里保姆发现她出了门,现在看她回来,连忙焦急问道:“小姐,您到哪里去了?这么晚不回来。您出门应该和我说一声,要是出事,先生会担心的。”

云挽失魂落魄,眼睛始终安安静静垂下,她见了他一面,浑身都仿佛被抽走力气。

她没有解释,只是勉强笑笑:“走得远了点,我……先上去休息,先生要是回来了,请您告诉我一声。”

保姆尽管狐疑,可还是答应:“好,您先休息,他回来了,我再叫您。”

云挽点点头,掩上卧室的门。

她茫然靠在门后,望着地面,静静站了很久。

直到窗外的夜风灌进,浑身泛起凉意,她才反应过来。将窗帘关好,拿过床头睡衣,进了浴室。

淋浴的温度不高,在肌肤上慢慢变凉。

云挽走出来,将头发散开,找出自己原本的衣服。

陆承风今晚,答应了她,那么按照约定,她就不能再在栾家住下去。

云挽不想不告而别,只能等他回来,告诉他一声。

她朋友不多,身边对她有善意的,也不多。

她很多事上都很无能,费很多力气,才能通过自己的方式,勉强维持这些关系。

东西不多,很快就收好,她找了个布袋装好,放在床头。

躺上床,安安静静等着栾琛回来。

只是等睁开眼,蒙蒙的亮色从窗帘缝隙透出,云挽撑起身体,这才发觉,已经是隔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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