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射箭大会 熟悉的气息已从后往前环住身……(1/2)
第35章射箭大会熟悉的气息已从后往前环住身……
射箭大会定在每年的八月初八,不单是为了庆祝中秋佳节做准备。
坪枣寨的人把胜者称作“后羿”,寓意着他能万箭破云霄,射穿那些把自己当作“太阳”的官家人。
眼下距离大会开始还有半多个月,莫祈君很清楚她与牛猛的差距。
主要在力道上。
她当然不会傻到和他那身一看就使不完的牛劲去硬碰硬,她的着重点,一开始就是精准度。
这也是她敢于挑战他的本钱。
大会专用的弓拿不到,林疏昀就在制作人偶之余帮她做了一把木弓和几支木箭。
“这也太厉害了吧!”
玉轮下的弓箭上留有规律的纹路,那是木头的专属质感,莫祈君拿在手上,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爱不释手地夸赞道:“这手感,这质量,绝对是可以售卖的程度。”
她这么想着,嘴又跑在脑子前头,没自觉说出了困惑:“只是以林翊你的水准,一个晚上能完成一套弓箭,可制作逐空所需却似乎才开了个头,难道······”
是在拖延时间吗?
这个问题正对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才发现失言,双手捂嘴:“呃······我随便乱······”
“你所言不假。”
谁料林疏昀没有回避,还坦白道:“逐空要我替他做的事情,我隐隐猜到了一些,按他的性格,一旦我完工,他极有可能做出过河拆桥的举动,我当然不可能把命全部交托到他的手里头。”
“表面上替他做的东西,实际上是为我们的日后离开做准备。”他越说越低声,脑中也许正预演着什么。
瞧出他的凝重,她抱着弓重新在他面前夸奖起来:“我要收回原来的话了,林翊你若是在繁华之地开铺子,一定会成为大寰最出名的手艺大师,皇亲国戚都可能要来找你做东西,才不会赚不到钱呢。”
她晃晃脑袋,配着那张笑脸,几乎没有什么人看了不会心情变好:“到时候我就是给你打下手的,说不定还能沾点光得瑟得瑟。”
言语中对未来似乎有很多期许,描绘二人相行的蓝图是那样岁月静好,充满希望。
林疏昀的脸上没有找到与她同样的期待,但深了又深的眸光却表现他并非不受触动。
“你可以继续幻想。”
只是他放在明面上的却是漠然把蓝图揉成团,扔进了纸篓中:“反正你多幻想一秒,就少训练一刻,时间一到我就走了。”
重要的事情一摆出来,她不敢得意忘形了,灰溜溜闭上嘴巴,双掌把弓呈递出去。
她不闹腾了,他也不浪费时间,走到她身前,取过单弓:“我先给你演示一遍具体动作。”
他身着无暇之白,挺直腰板,略微昂首,如一杆旗,于晚风中伫立。
无色的衣衫上落满了月华,星罗棋布连接起交界边缘,比天际更明晰,乌色头发一改常态的顺服在背脊上,而是高高竖起。
明是一身不受尘嚣纷扰的气质,却因这被拂动的发,显出出几分洒脱的快意。
这般的人儿,到哪恐怕都是叫人无法别开的存在。
林疏昀的双脚错开,大约与肩同宽,足尖略微外展,颀长的身体稳定平衡。
“初学者不用管太多技巧,用平行站姿即可,头尽量多转一点。”
他侧过脸,额心接近于正对不远处的树干正中,一半落在阴影中的面容成了恰到好处的留白,衬得整张脸更加立体。
拿弓的左手伸长手臂,伴着稳稳当当的声音:“握弓的时候,拇指和食指形成环,其余三指自然伸直。”
根据落下的每一个字,他的指节恰到好处地弯曲,带动月影在指缝中流转。
没有着急拿起箭,他空拉着弓弦,平声道:“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前两个关节勾住弦,使用背部肌肉拉弦。”
他与口说一般轻轻松松就把笔直的弦拉开了,拉出一个折角,拐到了下巴的下方,右肘自然擡起,整个姿势看过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十”字,堪为赏心悦目。
“姿势记住了吗?”林疏昀问。
缺乏感受的缘故,莫祈君比常人更难找到发力点,她必须则一边观察他动作,一边依葫芦画瓢地模仿到尽可能多的细节。
直到一比一复刻,她才回答:“记住了。”
他收了势,把弓箭平递给她。
“做做看。”
接回有点分量的箭,她在脑中又把他的动作过了一遍,举起左臂,直向身前,右手则轻勾勒住弓弦,做好了准备姿势。
拿着木箭当戒尺,林疏昀敲敲她的肩膀:“不要耸肩,斜方肌下束发力拉动肩胛骨。”
又敲敲她的手:“大鱼际推弓,指头不要发力,整个小臂尽量放松。”
左半边动作就直愣愣固定住了。
木箭却不逗留,将目标又转移到了拉弓的那只手。
箭矢轻敲在右手肘部:“再擡高一点。”然后敲了敲手背,“不要拱起,手背是平的,与手臂应该同在一个面上。”
整改完脖颈以下的动作,他仍然没收回,而是拿着箭擡起她的下巴:“靠位点低了,到时候容易靠得不够实。”
这个动作怎么看都雷同拿着折扇调戏姑娘的纨绔子弟,带了点不可说的意味。
只不过转眼即收,来不及深究,又在这么正经的情境下,两人是一点儿不觉得。
“左眼闭上瞄准目标,头要保持稳定,稳则能准。”他化繁为简,使一切形容都浅显易懂,“接着轻轻释放手指,让弓弦的力量大于手指的力量,而不是去主动伸直指头。”
她也不是块朽木,听完两度的教学调整,动作已然准确不少,就要卯足劲把弓拉满。
谁料才拉到一半,就有点拉不动了,与他所做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她不信邪,深吸一口气,又用力拉了一次。
结果没有改变。
弓弦像是被卡住般绷到了极限,依旧达不到满弓。
身旁的人早有预料:“我做的这把弓用起来会稍微费劲一点,为了让你习惯这个力道,等之后拿着轻盈些的弓时可以更加得心应手。”
“你第一阶段的任务就是把动作摆标准,把弓拉满,等做到之后,再进行下一阶段的练习。”
在接下去的几天里,莫祈君不知道自己到底拉了几次弓。
由于身体根本察觉不到酸痛,哪怕是起茧子,起水泡,或者是被磨出了血,她也不会有半点感觉。
就这么睁眼闭眼一直重复动作,忽地有一次醒来已经晌午了,桌上摆了两餐的饭食都没了热气,她从床上爬起来,想起昨夜天快亮才睡下去。
她忍俊不禁地摇摇头,摸到压在被子br/>
这本是个顺手的行为,可当她拉动弓弦时,却震惊地发现,弓彻底被拉开了!
上半身所有的动作都是自然成型,如印在脑中那样清晰。
她只怕是一个碰巧,又试了第三次,第四次,结果都同样令她惊喜——她真的能把弓拉满了。
“太好了!”
脱口而出一声欢呼,莫祈君抱着弓平躺在床上,从床尾滚到床头,又从床头滚到床尾。
只是这个喜悦暂时无人分享,为了奖励自己,她在吃完饭后倒头又睡,报复式地养了养这些天消磨的精力。
到了晚上,她总算是可以表现了,抱着弓迫不及待拦住林疏昀,兴奋道:“林翊林翊,我已经达到你说的水平了!”
他眼里的一抹意外正是她想象中的表情,就地更快摆好姿势,右手一拉,给他亮了个漂漂亮亮的满弓。
定了三秒型,她回头期待地问:“怎么样?”
那双眸子中都是按耐不住的想听夸奖,人比向阳花更加明媚,明媚得能够联想到一切美好词汇。
可惜对象是林疏昀。
他的视线跳过了摇曳的向阳花,语气平常:“还行。”
幸好莫祈君乐观得很,也不浪费,在心里自动把这两个字转化成了“优秀”。
“那现在是不是要进行下一阶段的训练了?”她拍拍前襟,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我准备好了。”
熟悉的场地中,林疏昀为训练加入了空闲许久的木箭。
“箭尾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箭身搭在握弓的手上,确保整支箭与弓弦垂直对齐。”
与首次演示无差,他的姿势相当赏心悦目,是那种外行人看一眼都会认为的标准,是光靠短时间练习不太可能达到的程度。
“然后,松手——”
随着这句话尾音落下,木箭势如破竹,冲散黑暗,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扎入了三丈开外的树干正中,原来还在手里的曲弦回正,余震了几下,才缓缓静止,仿若漶漶消散的涟漪。
而他单手放下弓,恢复成常态站姿,平静站在在飒飒摇晃的树影下,风雅至极。
莫祈君看呆了,这一套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多余部分,能在脑中反复过场数次都不腻。
“傻站着做甚。”
还在回味的时候,林疏昀已经走到她面前,将弓箭塞到她手中:“你来一遍。”
短暂的“演出”措不及防结束了,她木讷地应答着,接过手,脑子却把细节忘得一干二净,方懂了什么叫看是一码事,做又是另一码事。
姿势虽摆好了,可附带了箭,拉弓时候的阻力就更大了,加上她手小的缘故,带着弦拉扯到下巴时箭还差点落地。
尝试了好几次,她好容易能够勉强固定好了,可一撒手,箭矢在距离射程一半的地方就落了下去。
他的提醒适时出现:“几个指头同时都得用力,后背不要塌,时刻记住原来的姿势要保持住。”
此后又被纠正了几处细节,莫祈君很熟练地一边认同,一边捣脑袋道:“我都记下了!”
对于当下所为,她很清楚,这是一件急不得却又不得不急的事情,必须在保证练习的同时追上时间,于是除了吃饭睡觉,她没完没了地练习。
白日练,晚间学,时刻谨记将标准替换不标准。
这与她一贯的做事风格一致,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定下目标,她就会尽所有的精力去达到。
林疏昀这回也不再是放任她一人瞎练,而是表示:“带上箭之后姿势很容易不自觉扭曲,以防你越练越回去,之后我会找机会在旁盯着。”
这份短时但经常的陪伴让她安心了不少,甚至期待他的旁观。
不论他如何想,她都认为,因着这一层“师徒”关系,他们之间的距离比从前更近了一些了。
只是之后的日子,他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也许是她进步飞快,练到最后,感觉每天的生活几乎都和前一天同个模子印出来般。
日复一日的枯燥乏味后,可算是熬到了射箭大会。
在跃跃欲试之余,莫祈君还有种即将要如释重负的快感。
坪枣寨里有一块很宽敞的位置,据说寨子之前的什么比武大会、拼酒大会以及中秋灯会,元宵灯会等,都在这地方举办,这射箭大会当然也毫不例外。
比试场所中央空荡,在参与者一侧的地上画有一根红色长线,射箭不能超过此线,而线的十丈开外,有一整排靶子,这样简陋的比赛环境,不愧私办的草台班子所为。
不过周围的观赏者们不这样认为。
射箭大会能每年举办,不光是范围限制了其他奔来跑去的活动,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看客的支持,没有座椅,光是站立就围了一圈人,又是嗑瓜子又是啃果子的,都等着看守擂者与新胜者之间的关系。
观赏的除了一般人,还有不远处稍微高势的主座上坐着的男人,他的额角有道不算短的刀疤,双目锐利,鼻如鹰钩,坐在那儿就有股野狼的凶狠感觉,把旁边的逐空都衬托得良善了一些。
那就是这个寨子的主人,古弘年。
看着参加大会的人员,逐空笑得古怪:“那女人不愧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每件事都这么出乎我意料。”
“哦?”古弘年把常年迎风伴雨的脸朝向逐空,声音粗犷得像头猛虎,“她就是你说的的其中一个客人,那个工匠的傻子表妹?”
后者意味深长往后放松一靠,光滑的头颅在偏角的阳光下锃亮:“正是,不过依贫僧看,这个女子,指不定大智若愚也未必。”
一般有组织的叫作正规,而这射箭大会虽有组织,可组织者却不是什么正规的人,到底正不正规也无从考据,只知道把正规的存在加进来了——一个主持的裁判。
这位明面上的正规由姜忠担任,最大的原因是,他不与任何一方斗争,是寨子里实打实的好脾气。
在介绍阶段,他七七八八讲完了每年都会讲的词,才扯足了嗓子宣布:“这回的大会和以往都不太相同,大家知道是什么吗?没错!就是有唯一的一位女子参加!”
自问自答的最高境界就是当众自问自答还能不尴尬。
姜忠无疑是集大成者。
朝着手的指向,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夹在粗野中的纤瘦身形,难免窃窃私语起来。
“不是开玩笑吧?怎么一个娘们也跑来参加射箭大会,莫不是丢脸来了?”
“嘘,那是法师的客人,哪轮得到我们议论?”
“客人怎么了?出洋相的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啊哈哈哈哈……”
男人们哄堂大笑,女人们怀疑不解,总而言之没有人看得上女流之辈也来参加这个历年历届都只有男人的比试这回事。
牛猛更是嚣张地说:“阿祈妹妹,你现在弃权还来得及,哥哥是不会笑话你的。”
但莫祈君就不是个容易被环境影响的人,她直视对方,从容不迫:“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叫我弃权,可是怕赢不了我?”
“笑话!大牛哥怎么可能怕你!”
“少自以为是了!”
旁边以牛猛为尊的小弟们抢先开口。
牛猛佯装大度地摆了摆手,才装模作样道:“那就别怪哥哥没提醒过你了,阿祈妹妹,我这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噱头和看点把气氛完完全全炒热,姜忠大手一挥,带来锣响三声——射箭大会正式拉开帷幕。
比试的规则很简单,分上下两场,上半场需要在一柱香的时间内,随意射箭,五十支箭更多留在靶子上者进入下场,相当于角逐资格。
而下半场才是角逐胜败,一共十支箭,每人依次射出第一箭,然后依次射出第二箭,以此类推,按照环数高为获胜者。
知道规则的时候,莫祈君就清楚上下场的侧重,上半场的要点不是准度,而是速度,在尽可能快的情况下,还需要对箭靶子做好布局,五十支箭不可能全部都在上面,必要时候舍弃几支箭也是战术的一部分。
比赛的弓箭拿在手上,她果然感觉比平时更轻,射出的箭也更加有力道,完全不必担心半路坠落。
而正中间的牛猛一看就是个射箭老手,上半场没有限制,他直接三箭一射,三支箭齐刷刷落在靶子上,轻松得就像吃了一碗饭。
旁边爆发出激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估计都是他跟班小弟搞出来的动静。
莫祈君离他不远,但丝毫不受影响,就按照自己的节奏,一只接一只,不在乎太瞄准中心,而是尽量保持更快点的速度,重复动作。
不会感觉发酸的手臂,极大地让她发挥出这点优势。
靶上的箭越来越多,样式也五花八门,有的箭集中在一个角落上,有的箭横七竖八,还有的箭连靶子都上不去,观看者们更是时而探讨,实而爆鸣出大小。
接二连三的出箭声把时间拉得奇快,也不知跟在哪一下后又是一声锣响,姜忠宣布:“所有人停止动作!上半场结束!”
乱飞的箭矢才停下来。
经过计数,莫祈君以卡在临界的前一名进入第二轮。
位于第一的牛猛又闲不住了,开始用新鲜的言语刺激她:“阿祈妹妹这是算放弃了吗?哥哥早说了,你是玩不了弓箭的,怎么就不信呢?不过这些天能达到这个成绩,也很不错了,你何不先认输,要是喜欢射箭,哥哥我以后教你更多技巧啊。”
这些话依然被她当作耳旁风。
她心里亮堂得很,碍于天生力气悬殊,上半场本就不是她的主攻,最好保留精力,她需要凝神的部分在下半场,那是绝对的技巧性比拼。
没有回应,牛猛自讨没趣地迎向小弟们的吹捧,在中场休息的那点时间里,起码听了不下五十句夸奖。
多半是在半场开酒庆祝了。
紧接着,锣声作为准备的标识,下半场拉开帷幕。
笔直地站在左边第二个位置上,莫祈君深吸一口气,等待前面的五个人完成第一箭。
第一位的牛猛,他的箭术的确有狂傲的资本,手起箭去,随便就进入了十环。
欢呼声沸腾,有种空前绝后的盛况,莫祈君却心如止水,没有一点害怕。
射箭的一项重要隐形规则就是维持心境平稳,当心里的波动越小,动作也就越稳定。
从上半场开始她就冷静分析过牛猛,很有实力,也很有经验,推测出他不是年年也是经常会参与的人,比她更熟悉赛场上的一土一木很正常,而他的目中无人,却是他不可能走到最后的原因。
比试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下半场赛程要过半。
下半场不比上半场混乱,一箭落定才到下一箭,故每个人的成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在七个人接连射出五箭之后,落箭最密集的靶子只剩下牛猛与莫祈君的。
即便大会没有一项规则是可以提前结束,但其余人看见差距之后,也都知道与“后羿”无缘,于是纷纷下场。
在这个空隙,人们惊奇地发现,经过环数加总,场上唯二的两位,在每一支具体环数都不尽相同的情况下,总数竟出乎意料一致了。
相当于,射箭大会比了一大半快结束了,却形同于什么都没比。
这样见所未见的比赛情况,令所有人包括牛猛,都收起了看笑话的样子,开始正视起这唯一一名女子。
当是时,本来晴空万里的天一点征兆都没有,陡然开始下起雨来。
突发情况无疑给两人不约而同加上了一层难度。
哪怕没有乌云密布,这样大的雨势也带来了严重的困境,不光会阻挡比试者视线,还会让射出去的箭矢偏离原来的航向。
雨势同样阻碍着围观的人。
可这最后几刻时的比试无疑会更精彩绝伦,他们都不愿意走开半步,更别提回屋拿伞,生怕错过了关键,一个个拿着手当作简陋的遮挡。
迎着大雨,第六箭一开始,牛猛就出现了失误,不知道是雨的影响还是太自信的缘故,他只射中了第七环。
雨中的莫祈君却一反常态,良好发挥,直接射中了第十环的内半圈。
牛猛不快地“啧”了一声,抹了把脸,立刻调整自己,扭了扭脖子,一箭飞出。
下一环又回归了十环。
然而莫祈君在射出接下去的一箭时,从旁忽挂起一阵大风。
这样的影响真是致命的,生生把这一箭偏到了六环。
从不放过机会的牛猛大喊一声:“阿祈妹妹,连老天都在帮我,你确定还要同我比下去?”
话罢根据风势再度出手,长箭稳稳地落入第九环。
双重打击并没有使莫祈君退缩,她的眼中依旧熠熠生辉,撩开黏在面上的发丝,扬声道:“别高兴太早了。”
手上的出势紧随其后,她也射中九环,甚至比他更靠近圆心。
你追我赶的比试精彩绝伦,比单方面压倒性的胜利更多趣味性,围观者们的眼睛都不敢多眨一秒。
十箭之后,神奇的结果又出现了——二人总环数再度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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