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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杨炎正,射复和虞美人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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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正是辛大郎之妻的声音。

辛弃疾掀开帘子,和外面街上的辛大郎一家对上了眼。

...

尴尬弥漫的氛围中,大家沉默地回了府,围坐于庭前参天巨树下,等着开宴。

因为方才的尴尬,众人面面相觑,竟是没有谁好先开口。

最后,还是杨炎正先笑着朝年纪较小的莲心关心道:“此前范大哥接到范娘子的信,信上就提到过这位小娘子。听说你近日在学词,还颇得你爹爹的风气,可是真的?”

莲心笑:“爹爹风气不好说有没有,但爹爹的诗作倒叫我得到不少。”

杨炎正闻言大笑。

范如玉兄妹也莞尔,除了街上被撞了个现行的大郎夫妻,其余人都放松了些。

杨炎正便提议:“何不行令,叫我们看看辛大哥如何教女有方的?”

气氛太尴尬,需要些游戏来缓缓。

众人都没有异议,点头道好。

侍从拿来签筒。

就在大家要叫侍从从签筒中摇出一签,宣读行令规则时,三郎突道:“且慢。”

三郎道:“我做令官。”

这下子,众人都哄笑起来。

莲心不解。

三郎将签筒接过来,查验一番,才微微颔首,又朝面露疑惑的莲心道:“我若不查,不够他们作弊的。”

每次行令行到最后,那都不是比诗词了,直接变成作弊技巧职业联赛,其为老不尊、罄竹难书,他都懒得说。

莲心若有所感,随之看向席上的众人。

因三郎之言而面露心虚的人,从辛弃疾,再到范如玉,再到范如山...

嗯,确实看起来个个都是作弊高手呀!

若真比上作弊手段,莲心一个人确实比不过这么些行家,便赶紧请三郎开始:“三哥说得对。”

三郎不急开始,先环视一圈,拿着签筒给众人看过一遍:“签筒没问题,诸位都查验过的。之后行令不可再疑签筒之事。”

范如山咳一声,点头道好。

众人的注视中,三郎仍未碰那签筒,而是又扫视一圈,静静道:“身上夹带典籍的,都请拿下去。”

四郎讪讪从衣裳里摸出本书,交给侍从。

莲心看着三郎,这回终于能开始了吧?

三郎却仍不碰签筒,又微微一笑,一边洗签、打乱顺序,一边道:“打汉时起就有的规矩,酒令胜于军令。抢签筒者,劫令官者,藏人筹者,打进旁席,今日不许再行令,如何?”

范如玉抗议:“此乃行令之乐!”

三郎微笑不语。

范如玉只好勉勉强强、委委屈屈:“...哦。”交出了袖中的几枚筹码,若干令签。

莲心:“...”

好家伙,感情你们家之前每次行令不光是作弊技术职业联赛,而且还分成年赛道和青年赛道是吧!

三哥能总结出这么多规矩,这是过去走了多少弯路啊!

诸事已毕了,三郎这才微微一笑,卷起衣袖,摇匀签筒后,择出一签。

他念出行令规则:“人名令。得令官一字后,开始行令。前者吟一句词,含另一人名。被唤名者需接令。不接者自败。”

简单来说,就是前一个人说出一句含在场任意一个人名字的词,被喊名字的人就要立马再找另一个人,说出下一句含那个人名字的词,谁先断谁输。

大家都道“晓得了”。

三郎拈出一根竹令签,远处隐约可见上书红字。

三郎拈着签令,沉吟几息未语。

莲心耐不住好奇,心急着要悄悄去看,却被大家纷纷拉住。

大家笑着不叫她看:“词令还没开,被你看去了,我们还猜什么?”

莲心疑惑:“词令怎么才算‘开’?”

“令官拈着了签子,大家得先‘射复’一番,猜出这字是什么。之后才算令局开始,不然不能继续。”

范如玉很不给大哥面子,“比如你舅舅,他于此道可十分不精。好几次令局险些开不起来呢。咱们家里,没谁擅长的,你不必不好意思。”

莲心仍是不解。

四郎看出莲心的窘态,便给莲心解释:“哎呀,‘射复’就是比如三哥现在是令官,那么三哥拈着了一个字比如‘雨’,要让我们猜到是‘雨’字,他却不能直说,而是要给出一句带‘雨’的诗中的句子。例如‘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③’中带‘雨’,他就该说出‘天气晚来秋’,叫别人去猜出那没说出来一句中的‘雨’字。”

四郎比比划划,“随后呢,别人若猜出来了,也不能直接报名。而是该再说一句带‘雨’诗中的不含‘雨’句。例如‘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④’中含‘雨’,那此人便该答‘春水碧于天’,两人互相确认,‘射复’便成啦!”

四郎讲完了,又回应方才范如玉的话:“那倒也不是。大哥就颇擅此道。”

却没意料到莲心也在此时说了话:“这岂非心思敏感多思者,才可擅长?”

两声相重叠,两人都一顿。

随后,两人面面相觑,如出一辙,露出痛苦神情。

怎么又是你?

人有对不对眼之说,嘴巴看来也有犯不犯冲的说法。

莲心和四郎偷偷看了眼面色不太好的大郎,不敢说话。

只好又不约而同,求救似的看一眼上首的三郎。

三郎不着痕迹,微微点点下巴。

这两人才放心缩了回去。

“三郎不才,正是射复令官。敏感多思,也便勉强算是吧。”

三郎一笑,“你都说出口了,之后行令中,可别怪我小心眼。”

酒令大过军令,莲心这相当于得罪军中将领了呀!

大家哄笑,戏谑之间,终于冲淡了方才自在外看见辛大郎之后就产生的尴尬。

莲心和四郎都挠头讪笑,晓得三郎是在为他们方才的话收尾,便都不敢多言了。

随后笑毕了,才是行令开始。

三郎略一笑:“人生自是有情痴。⑤”

众人陷入沉思。

之后的句子倒是明了,但句中可猜的字却不少。

三郎覆的,究竟是哪个字呢?

最后还是辛弃疾看一眼莲心,若有所悟。

他笑道:“楼头残梦五更钟?⑥”

三郎莞尔一笑,颔首。

莲心恍然大悟。

四郎也在一旁笑道:“原来所覆字为‘月’字呀。”

三哥之前所说全句为“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是欧阳修的《玉楼春》,而爹爹行令十分讲究,也拿晏殊的一阕《玉楼春》射“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之句,如此才可得到,三哥所覆之字,正是“月”无疑。

有意思!

莲心跟着拍手。

但不知为何,众人好笑的目光逐渐都停在她身上。

莲心疑惑回视。

嗯?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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