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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低喃 “子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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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低喃“子由。”

沈清回头,一身紫色圆领官袍,獬豸玉冠加持的除了御史大人程彻,还会有谁。

沈清斜睨了他一眼,大义凛然地说道:“既然如此,大人为何不在水井那里贴份告示?万一考生们腹泻,程大人也难咎其辞吧。”

程彻看她姿态娴雅,背脊挺拔,之前就是被这一身女子少有的气度给蒙了眼,现下细想,应该是潞州之地养人,那里有广袤山河,不似这汴京条条框框,规规整整,束缚住了人。

更难得可贵的是她的仁爱无私,对桂凤绣娘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还愿意抄送经文渡之,实属难得,人的眼界只有见过天地才能脱离偏见。他虽然心里对她尚存着众多疑虑待解答揭发,但不可否认的是,沈清将来会是一个将百姓装于心中的好官。

他把手中的竹筒递给她,缓声说道:“曹副司早在水井边上立了个竖牌,告知考生们此井水不可生食,若要喝热茶,这后院有茶水司,十二个时辰都有小厮候着。”

那他们排队是因为......沈清环顾四周,边上众人有用井水来净手的,也有用来洗狼毫毛笔的,甚至有好洁者在擦舍内的木板案桌的,唯独没见用来直饮的。

手中竹筒内的水不冷不烫,温度适宜,想是特意卡着点送过来的,刚刚雄赳赳气昂昂的态度,立马被这温软的水给顺平了,沈清道了句多谢,便不再多言。

程彻见她睫如羽翅般扑簌,他开了口:“你和京府尹的令郎很是相熟?”话脱出口,竟不自知得有些吃味。

沈清倒未察觉话中的醋意,摇了摇头:“和魏兄只是点头之交。”

程彻了然,但还是嘱咐了句:“你知道我在官场中这么多年明哲保身,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吗?”

沈清不解。

“远离蠢人。”

沈清顺着程彻的目光看去,那唯一喝过井水的蠢人正在不远处干呕。

沈清浅笑道:“文则倒是看魏兄一片赤子之心,未必是蠢,而是纯,我虽未入宦海,不知深浅,但赤诚和热血就必遭人取笑吗?”

程彻看沈清双目灼灼,满是天真,如树梢抽出的新芽,都是希冀。她要入官场,还有一大片壁等着碰呢。

他垂眸道:“待看过人情冷暖,方能看出是赤子之心还是幼稚可笑。不过,”程彻顿了一顿,说道,“你说的对,赤诚和热血,永远都不该被嘲弄和笑话。”

他轻轻地拍了拍沈清的脑袋,俯身低语道:“下午的经义,好好考,你的赤城和热血总会有用武之地。”

春风拂过,衣袂飞扬,眼波微澜,额上递来的温热竟让沈清的背后起了一层薄汗,心跳骤漏一拍,她看着程彻远去的背影发怔,她不怕艰难险阻,纵使身在荆棘地里,她也能开出花来,但对于这样的温柔,她却抵挡不了的臣服。

不动声色的体贴和偏袒最易让人沦陷。

可这辈子,一旦进入宦海,她都没法再婚嫁了。往后,他对她而言,只能是同朝称臣的关系,他对她的好,也只是出于家父是先生的缘故吧,他的温柔,只会给未来的御史夫人。

她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对方的一腔温柔,她涌现了如此多的小女子情怀,眼底还起了一层水雾。

魏琥凑过来,满是愤慨:“刚刚在树下看程主司打你脑壳了,这狗官胆子也太大了吧,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动手,看我小爷之后怎么治他。怎么还哭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还被扇巴掌了吧?”

......

骂骂咧咧之声,引得周围考生侧目,议论纷纷,沈清那点伤春悲秋立马被退了回去。

好的,她现在决定采取程彻的建议,远离蠢人。

午后的“经义”部分会加大难度,它出题的风格是截半题,取下题,冒上题。何谓截半题,譬如沈清这卷上的这一题,解「黄花如散金」中黄花一词。

上无句式,下无文意,凭空此一句,短短一行字,需得由应试者从大量的词海里想到前后文,再进行理解与阐释。考生卓越和平庸的分水岭,就在经义上。

此题粗看很是简单,沈清下笔刚写了个“艹”,忽觉不对,「黄花」虽在现下众多流行的诗句中释义都是「菊花」一词,单看这一句话也很萧瑟,十分符合「菊花」意境,但沈清想到曾在一本小众杂诗中看过整首,诗是好诗,但写者的名讳却不见经传,估计这杂诗的销量不是很好,她也是在书局的角落里偶然翻过才匆匆一瞥记下了。

倒没想到出题者会将试题出得如此偏僻。

“暮春和气应,白日照园林。青条若总翠,黄花如散金,”如果未读过此诗,那这题的释义就都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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