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府三子 她的小郎君,被她推开了。……(1/2)
御府三子她的小郎君,被她推开了。……
“御史府缺个御史夫人,你可愿意?”
这句话倒把沈清唬住了,呆鄂在地。灯下朦胧的柔光,照的程彻一半明亮,一半昏暗,如同这句话,晦涩难明。饶是能活下来,沈清也没想过是这样的活法,她竟可以成为自己话本里的女主了?
只不过,人家的求亲不说是郎情意妾,倒也可以说是相敬如宾,怎么到她这儿,竟是命悬剑下?
她虽心有欢喜,但程彻从未言明过倾心于她,她不免地试探问上一句:“程大人是想帮我?”
程彻思忖了片刻,黑眸低垂,极其认真地回复道:“也是帮我自己。”
此话情真意切,真心凿凿。
沈清的到来对他而言,就是救赎。他每次看到她的心中欢愉不会有假,他见她晕倒后的慌张无措不会有假,纵使没有这些情动,他无意窥探了她的女儿身,也是要负责的。更何况她的每一寸呼吸,对他而言,皆是心动。
他也反复问过自己,这样的心动是浅显的么?共赴余生的想法是出于一时冲动么?但一次次的拷问得到的答案都是——
只要是她,他就仿佛拥有了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夜风从支摘窗处中混着桐叶的清香飘进来,还有些许凉意。本是热意灼灼的话,拆文解字,会错了意,就会想到旁处,添了新思,就会越琢磨越心寒。
这句“也是帮我自己”落在沈清耳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想必程彻是不愿的,只是不得已为之。她如果就此步入宦海,日后被揭发出来,会试的主司难脱其责,程彻就会被连坐处罚,甚至会丢掉性命。倒不如趁现在还没案发,以“沈影失踪”之由或者其他的由头,就可以蒙混过去,可不就是在“帮他自己”提前规避了刑罚么。
他娶她,只是出于妥协罢了,怎么可能是喜欢呢。毕竟成为了御史夫人,就好控制得多,若想要安稳活下去,就得在内宅里深入浅出,不会被允许抛头露面,倒真成了这京城里的笼中雀。
沈清心头一沉,嘴角向下寥寥:“大人,那我若中了贡士该如何办?”
程彻看向沈清,眼中有片纯澈的海:“这我也想过了,就以‘沈影失踪’为由展开调查你哥哥的死因,到时候我买个私宅,先委屈你在庄子里呆一阵子,待风头过去,我们就行六礼。”
瞧瞧,和她想得原因都一样,还买私宅,牺牲委实大了些,但为了帮他自己日后从欺君之罪中择出来,这些黄白之物终归没有他的命值钱。她虽然对程彻有爱慕之情,但她不希望的是他的妥协换来的,她想要的是势均力敌,不分轩轾的倾慕。
他眼中的那片海,却装不下她的那点蓝。
程彻又复问了一遍:“你可愿意?”
烛火被吹得东摇西晃,如同他怒放的心跳七上八下,但听到“多谢大人好意”之时,心下顿时凉了半截,原是他想多了,她并不欢喜。
沈清继续说道:“大人将我私养于私宅,那沈府上下的这些人呢,是差遣还是也一起挪到庄子里?他们也不出府吗?这日子长了,难免不会露出破绽。”
“我来汴京,最开始是想替哥哥找到死因真相,但走到这一步,除了此目的外,我真真意识到了女子为官的艰难。为何女子就只能相夫教子?若在有生之年,能打破一丝男尊女卑的禁锢,建立女官制度,不问男女入仕自由,也是我的造化。”
眼底星光万丈,流溢着坚韧,她能有如此胸襟,令程彻是感到意外的。他虽对自己的首次告白落败难掩失望,但想及沈清能有此抱负,更添了几分赏识,这条路可比成为御史夫人难得多。
但纵使前路风霜雪雨,艰难险阻,如若她想走走看,他便在前头为她开路罢。
程彻说道:“我有一法,不知你是否愿意......”
话还未说完,抄手连廊下传来错综的脚步声,闹哄哄,人还未进,音却传来。
“子由,我刚听翰林院说,会试的前八名出来了,你那死对头沈影.....”
沈清擡眼,身着石青色圆领四爪蟒袍的男子走来,头束金冠,身欣挺拔,相貌堂堂,好一副尊贵样貌。他看了一眼程彻搭在沈清喉下的剑,逗趣道:“呦,正打着呢,本王最爱看热闹,你们继续?”
程彻将佩剑放入剑鞘内,拱手作揖道:“卑臣拜见醇亲王。”
醇亲王?当今的四皇子宋徽,沈清听闻,也顺势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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