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 “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贸然进……(2/2)
程风看着地上跪着的长子,他知程彻素来与凤娘不对付,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的秉性他还是了解一二,再怎么看不入眼的人,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动手杀他,他倒是不怀疑程彻的说辞。
但嘴上依然不饶:“是不是你杀的另论,但总归是在你府上死的,这事和你也逃不了干系。”
程彻擡眼,寒气逼人:“照程老爷这般说法,八年前的那场大火,母亲的死是不是与您的见死不救也有干系?”
程父扬起鸡毛掸子向程彻砸去:“少在这血口喷人!”
程彻的脸被抽疼,火辣辣的一道红印触目惊心:“八年前,府上丫鬟受凤娘指派将房门反锁,导致大火时,我和母亲被困,程府与私宅不过一盏茶的车程,纵使是步行,两炷香也到了吧,但程老爷躲在程府见死不救,母亲被烟活活呛死。我有那丫鬟的供词为证,怎么会是血口喷人!”
程父面如死灰,说道:“那你今日来是为了翻这旧案的?”
程彻不语,要翻旧案他早就可以翻了。
在程彻进入御史台的第一年,他便拿到了供词,本想将大夫人凤韵押至刑部大牢,但去程府的那天,他在路上看到程正和几名蹴鞠少年扬着明媚无暇的笑容打闹走着,他竟心软了。他失了母亲,让这少年也失了母亲,他就会痛快了吗?
恐怕不是。
更何况,程府确实养了他十五年……
他说道:“不是,我要你手上的胆雀石,我可以将此供词给你。”
目光凝视,程父了然,这供词可保他不再受凤韵的打骂,他这么多年屈服于母老虎,是因为这娘们手上有太多他官商勾结的证据,他不敢言,眼下有了这份供词,凤娘身上背负人命,他也算有了她的把柄。
这买卖对他来说,是划算的。
程彻见程父面露凶光,知道此事可成。听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胆雀石?”
程彻起身,在拿到那枚绿灿灿的药引后,丢下一句:“你别忘了,你是怎么骗到我母亲的。”
他母亲是远近闻名的小生,自是要经常扮演男子。他曾问过母亲如何和父亲相识,母亲笑吟吟地说:“你爹曾用胆雀石救我一命……”
所以今日听到李郎中说到这副药时,他并不陌生。当时听母亲说来情真意切,现在回头细想恐怕是早已设定好的局。
这蛇鼠一窝的程府,他再也不会踏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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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彻回到府上时,天光已微亮,离沈清中毒已过了四个时辰,只剩两个时辰,得尽快煎煮。
金顺已按照他的吩咐,从人牙子手上买了个略懂功夫的丫鬟,又将竹青从御史府上调了过来。
他看到自家大人身上血肉横飞,赶紧迎上前:“大人,我来煎熬,你去上点药。”
程彻摆了摆手,问道:“我让你准备的冰块呢?”
金顺说道:“大人也太为难我了。这天色尚早,制冰坊还未开门,等再过两个时辰我便去问问。可是大人要冰块何用?”
程彻没回答他的问题,话题直转道:“这几日帮我请个病假,你先上御史台替我处理公务,别告知他人此宅位置。”又顿了顿,“除了澹之。”
澹之,就是四皇子宋徽,金顺明了。
程彻亲自看着火,小心煎熬,待将药汤放于温凉后,灌入沈清嘴中,替她耐心地擦拭嘴角的药汁。
他见她面目祥和,喝下药后的面色似有红润,方定了定心,让那丫鬟晓云照看着,他去隔间上了药,换了衣。
刚开门,就见晓云惊慌失色地跑来:“大人,夫人她面色发红,直说热,可要请郎中?”
这么快就要进入一重阶段了?可金顺的冰块还没买回来,他本想用冰敷来缓解她身上的热气……
程彻边跨步边蹙眉说道:“竹青,你在院门守着,冰块一到就送进来,晓云去伙房,三个时辰后烧地龙。”又想到什么,道:“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贸然进来。”
竹青和晓云颔首领命
待关上房门,疾步绕过屏风,程彻就看到床榻上的人面色潮红,衣襟松散,带着哭腔道:“子由,我好热,好难受……”
程彻上前,见颈前已被她自己挠得红痕一片,果然李郎中说得没错,t药后的时光才是最难挨的,沈清现在定是不好受。
他轻握住沈清的手,热得发烫,低语道:“清儿,别怕,冰块很快就来了,你再忍忍。”
可沈清一触上程彻的手,顿觉凉意,体内更发燥.热难耐,纤手胡乱地伸进程彻的衣袍内,可衣襟被那腰带束着,她始终触不到里面,着急得汗水泠泠,程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牵着腰带,倒在床畔上。
帷幔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