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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意乱情迷 不介意最后再陪他演一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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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如此“小意温柔”,善解人意地,推脱本该有的荣华恩宠吗?

不会的。

只因她毫无与他相守的心思,因而根本不念,也根本不愿。

他最后只是对晏乐萦露出个清淡的笑来,没再解释更多。

或许觉得无力,或许觉得心存不甘且狼狈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

今日,这个一贯冷面的帝王仅带了她一人,他存着昭告所有人的心思,这等场合虞黛就不便露面。

再度警告过晏乐萦不许说不合时宜的话后,季砚让她与他同坐,席上开始歌舞升平,众人却也神态各异。

晏乐萦一直垂首,紧紧攥着衣袖。

她不敢去看台下人的脸色,这一刻她面色发烫,耳中嗡鸣,忽然觉得像回到了昔年的水月台一样。

先帝用几句话轻而易举打发她,季淮也用一副轻蔑的模样打量她。

他们一个说着“上不得台面的小官庶女”,一个说着“她姝色无双,该做被人娇宠的燕”……他们那凉薄的语气深深刺痛了她,直至亲眼目睹身居官位的父亲无情丢下母亲,他也说着“不过一个贱妾而已”的话。

一切的一切,就酿成了钻心的痛。

晏乐萦实在不愿在这里,所有高位者的目光都像是不屑一顾的打量,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和季砚从来都不是同路人。

可是季砚非要让她重新卷入这看似精巧华贵的龙潭虎xue,令她身不由己,异常抗拒。

也是这时,季砚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来,递给她一颗紫红深透的葡萄。

那葡萄上还泛着晶莹水光,新鲜至极,自他递过来时,一颗水珠顺着他指腹滴落,恰好溅在她的手背上,又惹得她缩起手心。

季砚瞧出她的瑟缩,于是顿住手凝视着她。

少顷,他撚着那颗葡萄,若无旁人般剥起来,待晶莹饱满的果肉完完整整露出来,才重新递给晏乐萦。

数九寒天的葡萄算是珍品,更令人震惊的是一朝天子就这样当着群臣的面,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剥葡萄。

晏乐萦想躲开他的手,却被他钳住手腕,那颗葡萄由他喂进了她嘴里。

渐渐地,歌舞声好似弱了下来,群臣面面相觑,有些守旧派的臣子哪肯当今圣上一副被妖姬迷惑的模样,纵是皇帝家宴,也当即要拱手谏言。

“陛下,自古以来君以心清明德为善,不耽于享乐,不纵情于美色,您自登基以来,一向勤勉社稷,攻于民生,何以今日……”

这位说话的臣子,晏乐萦还曾见过,他有一回特地被季砚请来含凉殿商议政事,季砚现今在大改重典治国之风,重修律法,他便是当朝刑部尚书林呈,正二品的重臣。

季砚却看也未看那刑部尚书,只淡声道:“今日上元宴,众卿在此,便是朕信赖的肱股之臣,恰好朕有一事宣告——”

晏乐萦唇角微翕,她想说不要说出来,可她的手还被对方死死扣住,像是怎么也无法逃脱的藤蔓扎在手腕上。

她听见季砚果真像宣判一样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朕将要立后。”季砚道。

众臣子神态各异,其中不乏大惊失色者,“陛、陛下的意思,该不会是立…立您旁边这位……”

季砚后宫空置三年,期间不乏有大臣心起想法,想将族中贵女送入后宫的意思,奈何季砚一向清心寡欲的做派,平日里政事甚至有几分刚直专断,不容置喙,又久有阴晴不定之名,让不少臣子内眷望而却步,多是观望。

他突然说要立后,有人觉得是他被妖姬迷惑,有人却觉得是他打算趁内宴广开后宫,甚至一举先将皇后之位定下。

不管是何等说法,底下渐渐起了平日里从不会起的窃窃私语。

一切却又在季砚的下一句话后,戛然而止。

“没错。”他回应了那位老臣的话,音色淡淡,却又极为庄肃,“朕要立的皇后,正是身边这位…燕厉大将军的嫡女,燕萦。”

四周的声响忽而寂静了。

连带着晏乐萦也有些迷茫,她仰头看季砚,似乎不大明白这是何时他替她寻到的身份。

但是她听见他在万众瞩目下,轻声对她道:“雁雁,你说你的身份配不上当皇后,如今呢?可以做朕的皇后了么?”

晏乐萦颤了颤眼皮,迷茫褪去后,她的惶恐却到达了巅峰。

帷幔之内,众人都瞧不清他的神色,唯有她看得到那双乌眸里晃动的哀光,祈愿,与本不该生出的偏执。

连妙芙都有些吃惊,见晏乐萦想往后退,不知是不是该扶她。

但是这样突然冒出来的身份,显然难以服众,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发明显,刑部尚书林呈激烈进言,最终得到的只是季砚的冷呵。

“诸位爱卿以为朕今日叫你们来做什么?朕并非不知你们带着内眷是什么心思,恰好今日昭告群臣,日后不必再费心将女眷送入宫中,朕只立一位皇后,不再纳后妃。”

那些原本觉得是有机会的臣子,面上更加难看,事态也眼见着越发激烈。

一句接着一句的质疑声在晏乐萦耳边迸发,声声刺耳难堪,以至于她最终不再顾忌季砚的警告与意愿,颤声道:“陛下……不要如此。”

她并不想这样。

其实她只是想过普通人的日子而已,没有其他所想,可所有的事从不如她所愿。

季砚转头看她,面色在一瞬间来不及转换,尚有面对群臣时的阴沉,但很快,冰凉化去,成了晏乐萦看不懂也不愿看懂的哀伤。

她只是觉得很荒唐,一切都很荒唐。

“雁雁……”

恍惚不知过去多久,筵席散尽,那些落在耳畔变得冰凉的声音终于消逝,她只听见季砚的叹息。

他问她:“雁雁,你说过要嫁予我的……真的忘了吗?”

晏乐萦没忘。

可是她心觉酸涩,苦涩,不愿再记起。

她勉力笑了笑,这场宴会闹得不愉快,余光瞥见众人尽数散去,随侍在不远处垂头不敢多言,她软着声:“陛下,元夜无宵禁,我们出宫去看花灯吧?”

她唤他陛下,今夜她都是如此唤。

季砚正在替她系牢腰间的一枚玉佩,和田白玉莹润生辉,精雕细琢的描金九尾云凤纹已昭示所有。

这是他予她的生辰礼,宴会前便替她系上,可她今夜也一眼未看。

季砚忽觉喉间艰涩,想说的话,甚至想质问她为何你一点也不在意的怨,一下子销声匿迹。

他明白晏乐萦生了气,他原本也不用在意,因为他在多年前就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可临到此刻,所有的怨气与怒又因为她一点不虞,尽数分崩离析。

“陛下?”

“……嗯。”

季砚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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