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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掌中燕雀 他想她满心满眼都是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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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表情仍是平静的。

一旁的宫人吓得跪下,神色惶惶不安。

晏乐萦瞧着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对比那般鲜明,她越发觉得此刻的自己狼狈不堪。

她败了,不仅败给了他,还败给了季淮,两兄弟都将她玩弄于鼓掌间,没有人肯放过她。

可明明她的初衷只是想活着……

活着,却要忍受这样的屈辱。

那汤药并不算苦,季砚与她说过是特地调配的,一旁还会备上不少蜜饯供她药后服用,可她厌恶他如此行径,每每被他灌进去汤药,她都觉得反胃至极。

此刻虽然没喝,但药味蔓延开来,晏乐萦不由得紧蹙眉尖,蓦地拂着心口真干呕起来。

“阿萦!”季砚的神色立刻变了。

他终于褪下那层瞧着就令她反感的淡然面具,其下露出些许情真意切的真心来——虽然平日里他也没有故作冷态,可晏乐萦总觉得那样高高在上的帝王,叫人想要远离。

但季砚这么一声唤,晏乐萦顾不上他有多情真意切,她的心一下跳得很快,眸间也露出些慌张来。

“快去传太医。”季砚对宫人吩咐着。

晏乐萦想要挣扎,更想要逃避,“不,不要去请,我只是对那药反胃,我不是……”

“阿萦。”季砚已经扣住了她的腕,听闻她言,眸色终于沉下,“当心身子,好好坐着。”

她对他怒目而视,“你这是何意?当心什么身子,何来什么身子?!”

季砚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最后她的反应竟如此大,仅仅是一句关心的话也会招来她的怨。

晏乐萦也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她失力重新躺会榻上,缩起双腿不愿再与他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冷静下来,又道:“我月前才来了癸水……”

她不是怀了,她只是不愿喝药而已。

季砚瞥她一眼,依旧坚持,“待太医看过再说。”

晏乐萦沉默一瞬,没再多言。

果然是不顾她说了什么,他只是想如此做而已。不过她的确渐渐冷静下来,循着记忆回想起画舫临街一位姐姐怀孕的事,那位姐姐待人接物极好,早年她也承了那位姐姐几次情。

那位姐姐自己开了铺子,又教晏乐萦经商,待晏乐萦的画舫渐渐立足后,那姐姐也寻了位好郎君成亲,没多时便怀上了个小娃娃。

彼时晏乐萦还带着妙芙去过好几回,看那位姐姐从初怀到临盆,乃至小娃娃出世,还是她给娃娃取的小名。

她不是怀了,只是不想喝药而已……只是不想看见他如今这副模样而已。

晏乐萦彻底沉默,只卧在贵妃榻上晒太阳。

不多时御医便行步匆忙踏入此间,似乎是急召而来,也不敢看四周,隔着临时搭来的帷幕屏风替晏乐萦把脉。

结果自然如晏乐萦所料。

她松了口气,心中却难免生出更多的惶恐,这次侥幸没怀,可下次呢?季砚日日在此……

晏乐萦卧在榻上睐了季砚一眼。

季砚还在听太医回禀,太医说她心思郁结,还是要多宽心养神才好……但看着季砚越来越沉的神色,太医又噤了声。

实则谁都心知肚明,季砚和晏乐萦都正值年轻又身体康健,若真想怀并非难事,他日日来此,总会有喜讯——不单晏乐萦如此想,季砚也如此想。

最后,季砚道:“退下吧。”

说场面话的太医如释重负,即刻告退。

季砚坐回晏乐萦身边,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他垂着长眸,缓缓抚摸起她的小腹。

两人却是相顾无言。

春日午间的日光正盛,又不会灼人,待在殿外用了午膳,季砚将晏乐萦轻柔抱起带她回殿小憩。

晏乐萦到底受了些惊,排斥的情绪太深,人便容易一惊一乍,她有些乏,昏沉间,照拂在身上暖洋洋的阳光渐渐褪去,又成了一片阴冷。

骤然,锁链摇晃的声音又将她惊醒,那声音轻微,可落在她眼里却刺耳。

季砚将金链重新铐在她腕间,见她醒了,微微一顿,“睡吧,朕在这儿守着你睡。”

如此言说着,他替她将颈上的珍珠璎珞拨弄至一旁,似乎怕碍着她休息。

自来了这里,被他戴上手铐脚铐,应庆送她的那支玉镯自然是容易磕碰到,早早被他取下。

但这珍珠璎珞却没有被他取走,许是那缀在其中的红宝石明艳璀璨,每每衬在如雪嫩肤之间,也会多几分动人神采。

可晏乐萦怎会因为他的话安心?她反倒困意全无,看他也十足烦郁,排斥,怒意再起,用力推了他一把。

可即便她想去推他,腕上的镣铐却将她的手扯回来,最终也只推动了一点距离。

“你走!”她只得开口道,“你在这儿我睡不着,离我远点!”

季砚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渐渐沉了下来。

晏乐萦视若无睹,闭上了眼,“左右今日也做不成你想做的事了,这几日你也不必再来。”

温润的药膏似乎已被吸收了不少,原本红肿刺痛的感觉也消去了一些,可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胡作非为怎可能不令她心生怒意和抵触?她讨厌时时刻刻被人占有,被人掌握,被人窥视的感觉。

她不想看见季砚,也不想感受他的视线,无论是淡漠的,还是炽热的。

倏然间,温热的气息却凑近她耳畔,惊得晏乐萦颤抖一瞬。

“阿萦是觉得朕日日守在你身边,只是想与你行那般事?”

她没有睁开眼,可冷讽的话很快说了出来,“难道你不是?”

季砚沉默一会儿,开口有些艰涩,“朕不是……”

“是了,当然不是,当然不止这样。”晏乐萦打断他,话却越说越凉薄讥讽,“你是想看住我,让我永远在你的掌握中,永远当你掌中的玩物,成为你豢养着再也逃不掉的金丝雀。”

“你——”

“左右我如今也逃不掉了。”晏乐萦觉得很疲惫,她只是想好好睡一觉,没有任何人看着、盯着,安安心心休息会儿而已。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季砚,锁链再次发出声响,她微微停顿,声音不由得带上哽咽,“你大可宽心,不必将我盯得那般紧,我哪里又有通天的能耐能撬了链子跑了?”

“……就让我好好歇息一会儿吧。”她最终道,“让我睡个好觉,求你。”

凝注在晏乐萦后背的眼神始终炽热,她清楚他还在看她,如此想法又令她觉得冰寒,直到许久过去后,那视线才淡下。

半晌,季砚什么都没说。

但晏乐萦听见了一些细微悉索的声响,一会儿后,又成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他离开了,或许没有离开这座宫殿,可不再非要待在内殿扰她清梦。

安静了片刻后晏乐萦转回身,发觉原本总能于屏风边窥见的那袂衣角也不见了,季砚走时将宫人也一起带走了。

如此,她心中淤积的闷意才疏解了些,呼出一口气,殿内暗香涌伏,疲惫感与难得的一丝轻快一起涌上心头,困意也重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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