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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低声下气 这些年来,你在江南过得可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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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低声下气这些年来,你在江南过得可好……

这一路并无话。

这周遭的街坊邻里都认识晏乐萦,有些正巧看过来,冷不丁瞧见她身旁的男子俊逸不凡,还替她抱着熟睡的长宁。

众人先是诧异地愣了一瞬,而后也未往深处多想。

甚至行至临街之处,恰好与云霜月打了个照面。

云霜月正在哄自家的小儿,见晏乐萦走来,还冲她打招呼:“阿萦妹妹,这是画舫新招的伶人?”

季砚一听,面色骤然难看至极。

晏乐萦倒是无甚所谓,青鄢从前有句话说的也不错,只是她听见会指正一二,虽是自觉清白,世人也并不觉得卖艺唱曲儿是什么清白营生。

就连从前的季砚,也曾对她指三说四过。

既然他要跟着她,尝尝如此被人误解的滋味,也算一报还一报。

她轻飘飘瞥他一眼,未置可否。

只是她不说,不表明季砚那张嘴不说,季砚微微敛眸,竟是自然接话,“晏娘子慧眼如炬,瞧我容貌尚佳,容我去画舫小叙。”

晏乐萦那张娇丽面庞顿时僵硬。

“原是如此。”云霜月本也是随意搭话,笑了笑,又看了季砚一眼,只觉他话虽淡,周身却散发着一种与寻常人截然不同的矜贵气质,而且那眉眼……

云霜月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欲言又止,“你、你长得……”

季砚的外貌实则与长安更像,尤其是那双幽深乌眸微眯起时的神态,都颇为不怒自威。

晏乐萦花容失色,也反应过来,瞬间拽过季砚,才朝云霜月摆了摆手,“霜月姐姐,我还有事,我先带着他走了。”

待到了空旷无人处,她才羞恼地对着季砚道:“季砚,你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如此不要颜面……”

“嘘。”季砚只道,“雁雁,小声些,当心吵醒长宁。”

“……”

在晏乐萦心中,季砚曾是无比自傲的。

也因自傲,他曾丝毫不能接受她的放手,更不接受她放弃他的理由,乃至那一年他将她锁在深宫之中,叫她惧怕和厌恶。

那段往事,曾如噩梦般缠着她。

可许多时候,其实,她心底懂他这种扭曲的自傲源于为何,正因为懂,才不想再纵容他的欲望滋长。

季砚虽是冷宫中长大的皇子,失去过尊严,受过人抛弃、欺凌,甚至羞辱,可他谋略过人,智多近妖,仅凭一己之力便能重建朝堂,翻身为帝。如此而言,他自然是有这样自傲的资本。

他常是胜券在握的,就如她那点假死脱身的小把戏,最终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本该不会像如今这般自贬身价。

毕竟那也是他自以为坚韧无比的外壳,不愿叫任何人看破的伪装。

可此刻晏乐萦瞧他,他竟真有几分卸下防备的温和,在向她示弱,意图顺着她的话……讨好她。

“雁雁?”

季砚见她不说话,又偏头看她,那双乌眸间满是清清楚楚的示好,他声音温柔,“我不在意那些,只是怕你落人口舌,平白给你添了许多闲言碎语,才……”

晏乐萦打断了他的话,笑意冷淡道:“若真怕我落人口舌,你不该跟着我。”

季砚微怔,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又很快被他敛藏,他没再多言。

她想,他的确聪慧过人,理智沉稳,可她心觉这样是扭曲的,因为此等自傲逐渐变成了自以为是,他偏执地想要一切尽在掌控,想要一切为他所有,以此来填补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与空缺。

可她不想做那个被他占有的牺牲品。

所以,彼时她逃了。

如今也不会回心转意。

晏乐萦不再看他,画舫已在眼前。

这处水榭楼阁三层高,坐落在一池碧水边。昨夜暴雨后,薄雾尚未完全褪去,雾气下四角翘檐飞起,檐角的占风铎正随风轻晃。

里间隐隐传来琵琶清音,如泉水迸发,泠泠动听,合着美人娇中带怯的好嗓音,嘈嘈切切,又如私语,正是在唱着些江南时兴的曲儿。

长宁在乐声中苏醒,瞧见抱着她的人是季砚,嘟囔着,好似很是开心,“影子哥哥,影子哥哥……”

晏乐萦没眼看自家女儿。

拂过岸边垂柳,她瞧见季砚的目光落去不远处的梅树,选择上前一步,顺势挡住他的目光。

“到了,去楼上坐坐吧。”虽是邀请之意,晏乐萦的语气却冷淡。

白日里,一众人大都在二层练曲排舞。

晏乐萦的母亲年轻时也是江南名动一方的歌女,如今也常来画舫指点伶人。

晏乐萦想着,此刻众人应当都在。

季砚瞧着她这副冷淡的眉眼,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又不知如何言说,只随着她往里头走。

“晏娘子,你回来了。”先迎上来的,竟是昨夜在此留宿的青鄢。

青鄢原本一副翩翩公子的温和模样,却在瞧清她身后是谁之后,面色转而大变,如临大敌。

晏乐萦眼神示意青鄢宽心,季砚昨夜既然能来替她扶树,便表明,画舫中的一切,他无一不明。

可即便他无比清楚她的一举一动,却仍要上赶着来走这一遭。

晏乐萦没有对季砚故作客气,待上了楼,歌舞声愈发清晰,果真一众亲友都在此处,她推门,乐声尚在排演,又戛然而止。

这一刻,其内鸦雀无声,众人面色各异,可无一例外都不算脸色好看。

“影子叔叔。”

唯一出声的是长安,而后长宁也缓了过来,从季砚怀里跳出来,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重新凑在一处。

只可惜孩子的奶声奶气也没能叫一室的气氛缓下,一时间仍然只有两个孩子热情。

晏乐萦屏退无关人群,室内留下了知晓内情的人,依旧有人畏惧,有人惊诧,但无一例外,见晏乐萦没说什么,众人也都屏息未语。

晏母瞧见长宁伤了,又不知是不是季砚伤的,面色上总有些埋怨,要起身去看长宁。季砚便垂着眸,有意上前搀扶她一把。

一朝帝王有意谦卑温驯,许多年前,季砚曾至晏府见过晏乐萦一次,晏母便也见过他,也知晓当年两个小孩子家的青涩诺言。

四年前,还是季砚派了太医院院使来替她治病,用许多珍稀药材将她的身子调理好的。

可晏母一想到晏乐萦吃的苦头,便再也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她有意避开了季砚的搀扶,无论对方是一国之君,还是乡下小儿,对晏乐萦好才是真的,既然叫她的雁雁受了伤,栽了那么多跟头,纵使他是天上的神仙,她也一眼看不上。

晏母如此想着,径直在妙芙的搀扶下去看两个小孩。

季砚受了晏母冷落,一时面色还未变,可感受到青鄢有意去安抚晏乐萦,他那双乌眸顿时沉冷下来,阴郁凝结,敌意乍然显露在眸底。

可当晏乐萦眼光扫来,他抿唇一瞬,还是敛眸,并未发声。

饶是如此,晏乐萦也将青鄢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些。

“雁雁。”

这下,季砚终于忍不住低声道。

可晏乐萦无意理会。

眼见着长安长宁也与青鄢关系尚好,一人一口“青鄢舅舅”喊着,季砚周身的气息也越来越冷。

好在两个小孩又反应过来,刚要再喊季砚,晏乐萦给妙芙使了个眼色,让她将孩子抱远些玩。

“陛下,这里并无外人,坐吧。”最终,晏乐萦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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