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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佳人记 俏公子才满帝都,娇小姐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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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被束进白玉梅花纹冠,走动间微摆的雪青锦缎祥云暗纹衫衬得肤色更为白皙。腰间扎条素色宽边锦带,上挂汉白玉八卦纹佩,脚踩鸦青织银丝瑞云靴。

嗯,好歹也是把人养得不错。

哪天他师父找上门来,自己也不至于交待不过去。

“正是困倦时分,少微怎么不去小憩一会儿?”容暄见他挪了凳子过来,自觉手心向上搁在桌案边,“说好的三天一诊脉,也不急着非得午间来。”

祁隐挽起袖管,搭上那劲瘦手腕,感受着指尖下鼓动腾跃的血流,昭示出眼前人堪称健壮的身体。

可他还是微微蹙眉,道:“虽说脉象无异,但望过面相便知你郁结于心,近来夜晚入睡困难否?睡得踏实否?”

容暄抽回手,摸了下鼻尖,低声道:“祁先生啊,近来帝都多事,府上少有得享闲暇之人。你往各院敲门问问,保不齐都睡得不安稳!”

“我问的是你,你定国公安枕否,别想开脱。”祁隐将一侧放着的食盒拆开,神色自若地应对,“你们这些帝都人说话绕来绕去,只可惜我现下已是不会被蒙蔽了。”

“府中也就银朱姑娘每日遵医嘱喝药。虽说她忙起来也不按时用膳,但多少还是用了心的。”

“唯有你们几个姓容的,每每却是抓了药都逮不到人。好教人生气。”

容暄见他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絮絮念叨着生气二字,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阖府上下俱是很注重保养身体的。

且不说岳银朱打小病弱,几乎是没断过苦药,就是天凉了亦得灌下三碗防着风寒。

就是容家亲卫这般习武之人,容暄也总是嘱咐,如有病痛立时去寻大夫,钱财不是问题,耽搁不得才是真。

归根究底,还是年幼不懂事之时,她就已见过祖父缠绵病榻的苦痛。

即使病得起不来身,他仍想坚持着再上马耍一回枪,却是不得成行。最终只得含着北十六城陷入敌手的毕生遗憾,长眠不起。

容暄深知自己所行之路不与世俗相容,难若登天,失之毫厘则谬以千里,凡行差踏错一步,即将落入万劫不复。

并非身体康健者就能走成通天大路。

然而身体孱弱者纵有凌云志,亦难登天梯。

“他们俱是瞧你脸色冷淡,故意闹你呢!哪天少微要是真不管他们,估计那几个都得躲回里屋哭去。”容暄品了品热腾腾的金丝燕窝粥,觉得滋味是不错,又多舀了几勺。

祁隐也从荷叶盘撚了个茯苓玫瑰糕,转头盯着那人的发冠,复而认真询问:“那你呢?”

“我?”容暄懒散地掀起眼皮,浅浅一笑,“我当然也是逗你啊。”

她当即擡手戳了戳祁少微的额头,丝毫不愧疚地翻起掌心,一脸理所当然地等着他给自己擦指尖沾上的碎屑。

祁隐盯她一眼,遂从怀中取出素帕,也未有迟疑,细细擦拭那几根修长手指。

因着学医爱洁,他每日身上带着好几条帕子。虽说原本打算着是给自己以备不时之需,但凡是与定国公同行之时,多半全用在了他那里。

几个月下来,竟已习惯成自然。

他也曾试着思索过,定国公亦是注重容貌整洁之人,自回了帝都日日不忘打理墨发,怎会总忘带帕子?

或许是,事太忙罢。

应当不是把自己当作仆役。

但帝都的高门豪族会否就是有这般习惯呢?

祁隐一时有些迷惘。

容暄心思沉沉故而午膳用的少,这厢才又进了些。

她见身侧那冰冷如霜的矜贵郎君眼神飘忽,不知正看着何方。遂心下了然,正欲出声唤他回神。

却听亲卫敲门,疾步入内禀报:“国公,郑氏小姐携礼同来以求见国公,岳小姐已邀至正堂相陪,容官家特让属下前来通禀,请您出面!”

祁隐倏然被打断思绪,双眼还含着懵然。

容暄挑眉,轻轻颔首:“知道了。”

说罢,起身拍了拍祁隐的肩膀。

“话本子里,这般大动干戈,应该是要提亲了!”祁隐还没转过弯来,脱口而出,“那一回就叫,俏公子才满帝都,娇小姐厚礼上门。”

容暄没忍住垂首笑出声:“我怎么记得是,‘美公子名动帝都,俏小姐持玉相认’啊!”

祁隐点头,又觉不对:“你也看过那本鸳鸯佳人记么?那容一还骗我,说这些话本只有像我这样的闲人才会看。”

容暄笑着屈指弹了下他的发冠,未曾答话,只是背手向外走去。

他却听那清朗声音似是缠绕耳边:

“你且歇着去罢。国公我自去看看今日是何等的好日子,将有幸遇上怎样有魄力有才谋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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