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滋味 合该有一女子夺天命为己用……(1/2)
权力的滋味合该有一女子夺天命为己用……
“不错,我就是帝都来的纪实甫。看来老夫还算是小有名气啊哈哈——嘶!”
纪实甫眉开眼笑,不料牵动了脸颊的伤,疼得直抽气。
祁隐已帮他上过药,低头收起自己的小瓶罐,凝声道:“脸上都打出这么大片的淤青,还是不要笑了。会疼。”
谁能想到昔日从三品的京兆尹大人竟被当街殴打伤面了呢?
贸然遇上争执之事,到底不知来由、不懂因果,少有人愿意掺和其中。即使想要挺身而出,往往也得观而后行。
奈何纪实甫当真不愧他“当世第一直人”之称,拔腿就往街中去,一力出言劝阻。
只是既未挑明身份,人家根本不给路边来的布衣男子一点儿面子。
叫骂几句见他仍不离去,那好几个家丁竟欲动手群殴。若不是容暄等人来的及时,瞧着不是凡俗之辈,怎可能只挨这一两下?
因着纪实甫言自家离得不远,邀救他的众人同去小坐片刻,容暄也未有推辞。
而待见了挂上“柳府”匾额的宅邸,虽不抵帝都豪族所居华贵,但也是青瓦飞檐,别有一番清幽雅致。
岳银朱不免疑惑:“纪大人,您本就居于豪宅,又非归隐山林,衣着怎会如此简朴?倒惹得那些糊涂小人低看一眼。”
“我早无官身,小姐还是莫要再叫我为大人了。”入内时,府中丫鬟小厮皆口称姑爷,纪实甫只是颔首应和,“我是上街去卖字画,哪用得上丝衣锦袍?”
容暄轻挑下眉,嘴角漾起笑意:“前京兆尹的字画,要价几何?千金难求啊!”
到底是承了人家的情,纪实甫也不好不理会,只是边走边道:“郎君莫要取笑老夫了。我不欲为人所知,这每日倒也能赚上几十文。不过是寻个事情做罢了。”
他本想叫丫鬟找些药来,祁隐见状,顺手匀了他些上好的伤药,竟立时被吹捧成世间一等一的心善之人。
反叫祁少微疑惑:这真是“直人”、“诚人”否?
“诸位郎君娘子是何处来人?因何而来?如何称呼?我猜度着,是帝都所来罢。”纪实甫叫人来给看茶,不免有此一问。
“是,也不是。”容暄虽举杯却并未饮茶入口,不紧不慢道,“家中行商日久,我此行是受父命自庆州往信州运一批丝绸,途中确实经过了帝都。”
“我姓岳,家中行二。这是我阿姐,因着她不放心我独自押货,便也带人同行。另一位是我的好友,姓祁。”
“正是。”
岳银朱浅笑着附和点头,心下却不免有些发虚:国公唯一的姐姐可是皇后娘娘,我这一遭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原是岳娘子与岳郎君、祁郎君。幸会啊!”纪实甫虽礼貌寒暄,却还是有些看不上那及冠之年仍纨绔张扬的富家郎君。
“倒是我们赶得巧了,竟有幸遇上纪先生。”岳银朱隐隐觉察,遂开口问,“先生怎就来了灵州?莫不是夏家有人逼迫?”
纪实甫闻言大惊:“帝都未曾听闻有岳姓高门,尔等如何得知?”
“纪兄有所不知。我也算是游历多处,您所遇上的帝都段姓一家,其子亦是我的多年好友。故而也知晓些许。”容暄摇着扇子,为自己一行人的来由添砖加瓦。
“段公子可好?实是某之大错!”纪实甫难掩悲色,“那时我本想定夏家郎君之罪,谁成想……终未玉成此事,我走时听闻他的母亲与妹妹亦是横遭不测。”
“某实无用啊!在我之治下青天白日有此罔顾人命的恶行,更不知背地里是何等的肮脏!”
祁隐听得认真,问:“故而,纪先生择了灵州辞官归隐。”
纪实甫叹了口气:“非也。虽知难求公道,但我给陛下上了多封奏折,亦打算效仿顾大将军跪太极殿等候陛下回心转意。”
“还是夫人见事明白,劝我多年读书为官岂可轻弃命去,留待有用之身方能助一方百姓平安。”他手里握盏,却顾不得饮。
“我踌躇许久,终还是主动上书辞官,随夫人定居扶风城。人家只知我是柳富商家的大姑爷,偶尔卖卖字画做做善事,倒也得宜。”
纪实甫洒脱一笑,饮尽杯中茶。
他陡然想起,又连忙问:“段家可还好?段小郎君莫不是做了傻事?”
“纪先生宽心些。段正明往老家投亲去了,也算是有了着落。”容暄劝慰道,“他临行之时,亦是惦记着连累了纪大人,如今见您安好,我也得寄信一封令他也安心才好。”
谁知纪实甫立时俯身拱手,直言致歉:“老夫虚长这许多岁,竟以貌取人,先前以为郎君是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实在是惭愧啊!”
容暄起身去扶,又听他哀声忏悔:“到底还是我对不住段家,如今虽已不理朝事,唯有此他们我终生难忘。罢,罢,茍活于世掩藏于心耳。”
谈及这等家破人亡之惨事,堂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只余窗外清清莺啼。
岳银朱心思一转,随口问道:“纪先生一直住在岳家,全然不惧他人嘲笑么?”
纪实甫刚过不惑,相貌堂堂,鼻直口方,不笑时瞧着很是严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