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仙侠 > 阴鸷反派的小美人(快穿) > 第21章 第21章 好感度100+++

第21章 第21章 好感度100+++(1/2)

目录

第21章第21章好感度100+++

辛夷过去的时候,正好临近傍晚。

这座茶楼她来过两三次,就连房间都是她赴约之前提前告知沈归,叫他更改了的。

意思也很明确,反正他们也说不上几句话,没必要弄什么天字号雅间。

既然她已经挑好了房间,沈归自然也没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她推门进去,发现屋里的暖炉已经烧上了。

桌子上摆着样式精致的酒菜,案前坐着的墨衣男子听到门扉的吱呀声,擡眼瞧过来,脸上微微一怔。

辛夷冲他笑笑。

果然,沈归今日也没带小厮,只有他一个。

屋里四处是暖的,和外面的幽冷大相径庭。

她刚踏进来面颊就热了,于是也没有丝毫扭捏,伸手解开了肩颈处的系带,除下了那件雪白的狐裘披风。

沈归看着她的动作,从她眉间的朱砂花钿,到她尖细的下颌,再到她水葱似的手指。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却感觉处处透着妩媚撩拨,沈归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起来,“……辛夷。”

辛夷听他这声好似饱藏着万千情意的低唤,唇边笑意更深了。

男人有时候果真可笑,她还在侯府的时候沈归对她目不斜视,等到两个人彻底没了干系,他又放不下。

辛夷知道他此刻已经心猿意马,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异常滚烫。

但她还是故意问道,“侯爷今日邀我来此,郑妩姑娘可曾知道?”

沈归听到她这么问不仅没有羞愧,反而像笃定了什么似的松了口气,跟她保证,“你放心,阿妩就算知道了也会体谅的,毕竟,毕竟是我辜负你在先。”

他的眸色沉静,缓缓握住她的手,“回来侯府罢,让我继续照顾你,那纸赌气的和离书作废,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提了。”

啧啧,多深情。

多像痴情丈夫在挽留他闹脾气的妻子。

摩挲在辛夷手背的男人手掌加重了力度,跟他的呼吸一样,让她感觉到略微的不适。

她平时被沈如芥揉捏惯了,少年的指骨总是蛇般冰冷,令她恍惚中冰火两重天如坠地狱,不似面前的男人这般粗粝发烫。

不过尽管有些不适,辛夷也没有立刻挣开,她假装没读懂他话语间的意思。

只是用细柔的语调问他,眸中也含情,“侯爷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覆水难收?”

沈归听罢,怔着俊脸失魂落魄。

他今日过来是怀抱着一丝侥幸的,他希望辛夷听完之后能谅解他,那样他就不用再使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逼她就范。

好好的,不行么?

窗棂外的夜风在呼啸,发出吹断枯枝的簌簌声。

厢房中的灯盏却安静地在琉璃花罩里噼剥,时不时的炸出细微火星子,映亮女子那一张美到惊心的娇靥。

辛夷伸手抚上他的脸,又摸摸他那副锋利如刀、沉静积威的眉眼。

其实沈归生得很俊逸,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那种掌权者,这种气质亦很吸引女子,要不然也不会惹得郑妩和原主两个女人沦陷,都为他痴心不悔。

可惜这些女人里面,并不包括辛夷。

她接着将目光落到他紧抿颤抖的唇,猜想着平时从这张嘴巴里说出的话,应该是训斥居多。

府里的下人没有谁不怕他,总是谨小慎微,怕哪里做得不好触怒主子。因为侯爷只是看上去沉静温和,处罚起犯错的奴婢却是半分不留情。

沈归在抖了,他想张嘴含住她的手指,像他庶弟曾经做过的那样。

但辛夷没给他这种奖励,这是专属于小狗的,只有小狗可以。

在他呼吸粗重,试图张唇的那一刹。辛夷的指尖离开他的脸,并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自顾自地走到窗棂边的铜盆前,低头绞了湿帕子给自己擦手。然后用那种柔媚,又慢吞吞的语调跟他说,“我和侯爷,就是覆水难收。”

沈归身影僵硬的站在那半晌,终于转过头,嗓音沙哑地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跟我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好的。”

辛夷也望着他,然后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因为,你庶弟也喜欢我。”

她温柔地往他心上插刀,“我要是答应你了,阿芥会伤心吃醋的,毕竟对我而言,他比侯爷你重要得多。”

沈归听罢倏然脸色铁青,用那种荒谬至极的眼神看她,气得呼吸都急促几分,“你们,你们……你竟然真的和他,原来不是我多想!”

他痛得额边青筋暴起,像是承受了多么恶毒可怖的背叛。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所以他那夜给辛夷写和离书的时候,说出的话根本不算羞辱。他们两个早就背着他不干不净,而他沈归没有误解妻子分毫!

他感觉自己胸腔处有熊熊怒火在烧,快要烧得失去理智。沈如芥他凭什么!

那只不过是被自己养在侯府的看门狗、小孽畜,除了那张貌美过分的皮囊他还有什么!

还是说,他就是凭借那张脸勾引得辛夷。

对她发情献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那样下贱又肮脏地爬上了辛夷的床榻!

辛夷眼看着他已经气得发抖,温柔善良地开口安抚,听起来忧心得不行,“侯爷别发怒,我跟阿芥清清白白的,尚没有做下夫妻之事。”

最多就是有几次被亲到脑袋发昏,差点让他继续下去。但最起码目前来说,沈归这顶迟来的绿帽子还没戴实。

不过,今夜之后就不一定了。

沈归却没被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宽慰到,他心里的疑窦开始生根发芽,并且肆意扩散。

他不确定他们之间有过吗,多少次,是在离开侯府之前还是之后?在那个孽障最初引诱她的时候,她心底可曾有过一丝的挣扎与抗拒,可曾……顾念过他分毫?

这还是第一次,沈归尝到了心痛嫉妒的滋味。

更多的却是漫上心头的悔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沈如芥,为什么给他机会走到今日!他甚至想到了幼时,似乎也曾这样深深地痛恨和嫉妒过那个庶子。

明明只是个爬床婢女生下的孽种,却处处抢他风头,学什么都比他快。

不管是哪个夫子都喜欢夸他聪明有天赋,他辛苦熬夜背下的长篇策论,沈如芥只需要在倒恭桶和打扫马厩的间隙看两遍就熟记于心。

为什么?明明他才是侯府最尊贵的那个,为什么比不过低贱的区区庶子?

才学、武学,乃至那张该死的脸。

等到他把这些情绪告诉母亲,愤懑委屈地低垂着小脑袋哭诉时,等到的则是母亲温柔的抚摸。

她穿着织金蜀锦裙裳,腕间的镯子翠如流水,笑着将他抱在怀里,“这有什么?将来整个侯府都会是你的,纵使他再有天赋,也不过是要跪伏在你脚边的一条狗。你让他叫得大声点,他就大声点,你若是不喜欢他叫,毒哑了也无妨。”

从此他便不再嫉妒沈如芥,而是像母亲说的那样,将自己的位置和他泾渭分开。

他为贵胄,沈如芥自然为刍狗。

可是就在今天,他的妻子在他面前说,不想让沈如芥伤心。

他再也抑制不住恨意,伸出手臂将那个柔弱的女子搂进怀里,咬牙切齿地问,“你跟沈如芥在一起,还要不要脸了?以后谁还敢娶邬家的女儿,你这样会让整个家族蒙羞!”

辛夷也不恼,这种程度的话根本伤害不了她。

但她懒得再陪对方假惺惺的演下去,天色不早了,她还急着去给渣男戴绿帽子呢。

于是拍拍男人肩膀,特意用了软乎乎的语调,打断他的自我沉浸,“侯爷别抱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妾身要回去了。”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凉薄与不在乎,抱住她的男人彻底冷静下来,继而将她松开。

那双沉静黑眸中有古怪寒意,然后他说出辛夷期待已久的那句话,“天寒,不如喝杯酒暖暖身子再走。”

辛夷对他露出了今夜以来,最真心的一个笑容。

接着颔首低眉,没什么犹豫地走到摆满菜肴的案边,伸手素手端过那盏早就斟好的酒,递到唇边慢慢饮尽。

一滴不剩。

她喝完,将酒盏底部的梅花银纹给他看,笑得纯粹好看,“侯爷,是这样么?”

沈归眼神微暗,目光落在她被酒液浸染的红唇上,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

嘴里却说着关怀的话,“现在外面风大,你再耐心待上片刻,我亲自送你回去。”

辛夷:什么逻辑,找借口也不找好一点的,难道等会儿风就不大了?他又不是神仙。

好在她善良体贴,不会跟他计较这些。

铜壶滴漏发出很浅的响声。

这酒刚喝完两分钟,端坐案边的女子就好像有些坐不住,她脸颊诡异地发红,似乎想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

但余光里瞥到他的身影,又不得不顾及着清誉硬生生忍住。

忍了一小会儿,终于跟他说,“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想在短榻上歇息片刻,劳烦侯爷出去等我。”

沈归倒是没拒绝,他赌她撑不过一刻钟。

到时候不必他逼迫,辛夷自然会浑身燥热难耐的哭着求他。

只不过在他即将踏出房门之前,身后女子忽然柔声喊住了他。

然后在他询问不解的眼神下,杏眼微弯,唇畔露出浅笑,“侯爷,冬夜天寒,以后出门莫要忘了戴帽子。”

沈归一愣,继而心头暖暖的:原来是关心他。

虽然他素日出门并不喜欢戴帽子,但既然辛夷提醒了,他也愿意做些尝试,于是用轻缓的语气点点头,“知道了,会的。”

等男人的身影离开视线之后,辛夷立刻走过去反手将门闩插上。

那药酒确实强烈,只是顷刻,她已经觉得浑身发烫,腿也软。当即不再多想地走到临靠池塘的窗棂边,把两道窗子都支起来,接着抱起来裙裾踩在案边短榻上。

只稍微呼出口气,就从窗边轻巧跃下,因为距离近,只溅起了很浅的水波,像一条生来就会凫水的游鱼。

*

沈如芥已经在醉仙楼等了很久。

他知道辛夷去见沈归了,还是认真打扮之后开开心心的出门,于是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无比的煎熬折磨,任由妒火积攒了满腹,薄唇紧抿成一线,连带着情绪也越来越低沉。

案上摆着的糖酥糕点他分毫没动,手里攥着盏没什么滋味的清茶,恨不得将杯盏捏碎。

还没回来,她还没回来。

有什么衷情需要倾诉那么久?

那几封写给沈归的书信上说得还不够么?

沈如芥甚至觉得自己可笑,可怜又可笑。

既然看出了辛夷还惦念着那个男人,为什么还是迟迟不愿放手?这样继续缠着她、霸着她,到头来就只能惹她厌烦。

“砰”地一声,雅间的门被重重撞开。

沈如芥闻声望过去,只看到一个浑身湿透冒着寒气的女子,她狼狈倒在地上,纤弱单薄,像一只刚被从湖里捞出的水鬼。

辛夷痛楚的呻.吟一声,他立刻上去把她抱起来,慌急却珍重,把女子整个兜进怀里抱到美人榻上。

语调森冷,听起来却有几分颤抖,“怎么回事……辛夷,谁欺负你了!”

他给她擦鬓边颊边不断滴落的水迹,看到她紧蹙的眉心,还有雾汽弥散的一双眼。

这才察觉到她两颊和脖颈都浮着不正常的艳红,触之滚烫,才一怔愣,榻上女子就按耐不住地将面颊蹭在他冰凉手背上,急切娇媚,又不得章法的啜泣。

沈如芥还有什么不懂的。

沈归那个畜牲!他竟敢对辛夷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千刀万剐也不足够!!

房间中的暖炉烧着旺盛的炭火,少年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只是片刻,他就感觉怀中女子被揽住的瘦削肩头有热气透出来,灼烧得他指头生疼。

“阿芥,阿芥……”她又叫他,伴随着啜泣,不知道自己的语调已经酥媚勾人成什么样子了。

他好像抱了一块炭火。

沈如芥努力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克制地将额贴在她湿漉鬓边,提醒她,也是提醒自己,“忍一忍辛夷,忍过今晚,不然……”

闭上狭长凤眼,嗓音透着苦涩喑哑,“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

谁知话音刚落,女子就急不可待地攀住他的脖颈,贴上来吻住他的唇。

两条纤细藕臂祈求似的挂在他身上,一边胡乱亲,一边可怜地含糊呜咽道,“我跑回来了、跑回来了,我不想要他,阿芥,我只想要你。”

最后一丝清明也尽数崩裂。

少年喘息一声,将身后的房门重新关紧,然后抱起攀附在他怀中轻蹭的女子,走向绸帐层叠的床榻。

窗棂前的红烛摇曳不休,一点点燃尽。

隆冬朔风就那么刮了一整夜,等到天欲破晓,庭院中的最后一点落花也谢尽。

辛夷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知道她中途被喂了几次水。

但醒来的时候,还是渴,喉咙干涩得发疼。

她试着想要发出一个音节,果然嗓子已经在昨夜哭到沙哑了。虽然不至于很难听,但都是羞耻回忆的证明。

沈如芥不在她身边,枕头边是空的。

而且她听到外头婢女洒扫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府里了。

可惜辛夷现在只觉得浑身酸痛快要散架,腰和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那处更是说不出的疼。

她躺在榻上,虚弱望天,身上穿着带有少年气息的袍子,而她里面的小衣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过了片刻,门被从外面推开,玄裳少年似乎刚刚练过剑从庭院里过来。

等到撞上她哀怨的目光之后,少年微微一怔,继而脸颊才后知后觉变红了,耳根也红了一片。

辛夷气呼呼地问他,“我的小衣呢!为什么给我穿你的衣裳?”

她想撑着胳膊坐起来,好让自己表达愤怒的气势显得足一点,却无意间牵动伤处,痛得没忍住轻嘶一声。

沈如芥赶紧走过来扶她。

她却不领情,打掉他的手,咬着唇瓣不高兴地又问一遍,“我的小衣呢?”

“洗了。”

少年漆眸望住她,里面有点点痴缠柔亮的光彩,又有些害羞,“都洗了,裙裾上的血污放久了恐怕洗不干净。”

辛夷跟他大眼瞪小眼,后知后觉的也脸红了。

要命,这种话题……

“叮~恭喜宿主,沈如芥的好感度上涨为95%!还差五个百分点即可完成攻略任务,请宿主再接再励!!”

辛夷:“……”

这种话题,也没什么不好。

正在她默默吐槽的间隙,少年走过来俯身抱住她,冰凉侧脸很乖巧地贴在她脖颈,一点儿都看不出是昨夜那个混账,“辛夷,我们成亲罢。我想要你做我的娘子,真的很想,恨不得今日就拜堂。”

“辛夷。”

“辛夷辛夷辛夷。”

被抱得好紧的辛夷:“……”

反派果然不能轻易睡,一睡就赖上,大清早的就缠着她负责。

她当然不准备负责。

趁着他还在撒娇,赶紧找个借口倒打一耙,“我累得要死刚醒来,你不问我身上疼不疼,还一直说这些话,是不是根本不关心我?”

少年将乌黑脑勺从她的颈窝处擡起来,望着她,而后与她额头相抵,“那你疼么?”

他的眼睛真好看,像藏了星星。

辛夷的脸也红了,“废话!”

能不疼吗?她都快疼死了,醒来没看到他还有点委屈。虽然这个没脑子的笨蛋,说是替她洗裙子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