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三十七句（1/2）
讲三十七句
席间等人加聊天和点菜互不耽误，扰攘得很，褚彬蔚就是在这时候收到安保那边反馈来的初步结果的。
“跟岑觅有什么关系？”顾清越皱眉接过手机。
褚彬蔚刚看完也挺讶异，“那两个人用的她的邀请函。”
被抓的两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其中一个胆子小，一看警察叔叔的脸就吓得把知道的全说了，另一个倒是坚持了会儿，但眼看不说就要自己背全锅，和同伴互相撕咬，咬出了邀请函的来源是平时她们追私群里一个提供消息的业内。
褚家的安保已经把所有证据都做了备份，顾清越翻了下监控视频，才发现这几年镜湖的设备做了升级，要换做以前是拍不到这个角度的，而且邀请函上的名字清晰可见。
岑觅大约是不清楚监控里会留有确凿证据，否则怎么也不会这么愚蠢。
“她不是还给你家那位递过情书？因爱生恨？”褚彬蔚开始瞎猜，八点档肥皂剧不过如此。
顾清越耸耸肩，谁知道。
在高中时期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人其实根本就不在她的眼里，印象几乎都集中在平城重遇后。
而那天在Air楼下不欢而散之后她就更没有什么与她接触的必要了。
褚彬蔚想了想，灵光一闪而过，“你说……那个寻觅是不是她？”
顾清越忘性奇大，“寻觅是谁？”
“……那个说你抄袭的。”
第一次被网络舆论教做人的经历也足够惨烈了，顾清越认真回忆了一下往事。
她看对方作品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今天重新回到镜湖之后达到了巅峰，她字里行间的描写几乎都找得到原型，像是行政楼侧后方人工小河上的石墩，食堂前面的那条小木桥，乃至教学楼之间连廊上的花叶蔓，指向性明确。
加上一些特殊情节的奇怪撞梗。
大约，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得到她若有所思的点头回应，褚彬蔚嚷嚷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你之前那个……就你砸水后来检讨那天，我看到她在主席台旁边还跟秦默说过话，你那写的是真事，她也有可能是。”
她还在回忆，讲得断断续续：“就是……你们撞的最狠那个情节，她把你那中二病发言张冠李戴给了她的暗恋对象……嗯，为什么写到这就写崩了，因为她从这件事就开始瞎编了。”
顾清越努力回想了下，还是一片模糊，于是真诚骂了句：“中二病说谁？”
褚彬蔚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下嘴，没接茬，“我又想起来了，那个寻觅发那个莫名其妙的调色盘那天，你是不是才跟岑觅吃了饭？”
不得不说，有个记性好的朋友就是容易找到盲点。
“不知道她是不是寻觅，但至少那天晚上吃饭她就已经猜到我是ept了。”顾清越下了结论。
岑觅作为发行部的工作人员，对公司内部项目进展绝对是有知情权的。
那时莫宁工作室在准备ept的新作品改编已经不是秘密，李茵也天天和莫宁结伴在员工食堂出没，如果她又看过《顾我则笑》，对其中的故事感到熟悉，那就不难猜到这个时间点出现在Air的顾清越是什么身份。
“那不就说得通了呀！她最开始就是想针对你，我想想……因为当时她知道你一回国就跟秦默搞在一起了，你们俩那个吃饭的照片她肯定认出来了，她不是还在私生群里，秦默的消息她不会放过的。”
她当时的套话行为的确几乎已经明狼了。
顾清越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推理，但挺矜持，“注意一下用词，搞什么搞。”
褚彬蔚“嘁”了声，很不听劝，非得坚持用到底，“不过这次是她自己利用粉丝情绪想搞你还是就和楚天明联手了呢？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是楚天明最该下手吧……？”
说着说着又沉思了会儿，开始推翻其中一个选择：“岑觅不认识楚天明吧……？”
“她认识。”秦默从门外接了电话走回来正好听见推理瓶颈，给了个正确答案。
顾清越看他，“你又知道了。”
捏了下她的掌心，“那天在电梯里你跟我闹别扭先上去了，那个视频是她拍的。”
他一贯有着演员对镜头最敏锐的感知，彼时顾清越走后他的情绪平静下来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镜头，但岑觅从旁凭空冒出来时，镜头就消失了。
为什么凭空。
当时他们综艺录制的地点荒芜，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根本就没有几辆车，空旷寂静得甚至吓人，她说她刚回来，秦默却没听见车声，可见已经藏在暗处很久了。
当下就觉得有不妥之处，但当下与顾清越的相处面临危机，他实在抽不出空来多想。
只是也没想到她能与楚天明一起甩出连环招。
他一向聪明一世的也有今天，顾清越“啧”了声，“秦老师恋爱脑吧。”
秦默笑眯眯点头，“那可不。”
在一旁的电灯泡褚彬蔚：“……”
好不容易理清了事情始末之后，她看了看秦默又想了想楚天明，挺不解，“那她这审美降级有点厉害。”
顾清越伸手想拿茶壶倒水，随口道：“她和楚天明也未必是男女关系。”
她惦记了秦默这么多年，短时间内移情别恋可能性不大，但又的确还没想清楚是什么事能让她站在楚天明的阵营里调转枪头指向秦默。
“那就是因爱生恨了吧。”褚彬蔚对狗血剧情很执着，随手把茶壶递给她。
顾清越没说话，觉得太扯了。
倒是秦默闻言笑笑，“可能真是。”
作为当事人他的感受是十分分明的。
电梯那天遇见她的态度还正常不过，而这些天里最值得一提的变化是，eo官宣了，她甚至是在《冬日礼赞》的首映现场亲眼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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