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三十七句（2/2）

知道他俩有猫腻是一回事，但见证他美美公开恋情这换谁谁受得了。

褚彬蔚：“……你俩这体质改天得去拜拜神。”

顾清越瞥她一眼，“子不语怪力乱神。”

“那你说怎么办啦！”

“相信我国司法？”

已经触犯法律的事当然还是要交回给法律。

是这个道理没错。

一亩三分地的粉圈里闹得天大的事放在现实里也风平浪静，坐在饭桌上吃饭的一行人无人在意网络上的喧嚣，比起秦默被骂又被平反，大家甚至更在意午饭点什么菜。

礼堂展演结束得晚，程红贯收到郑陆英的午饭邀约时已经与另一届的学生都快吃完了，但都在同一个酒店，答应会窜场过来。

这会儿刚刚结束上一场，立刻就推开了这边的包厢门。

顾清越和褚彬蔚一起起身打了招呼：“程老师，好久不见。”

郑陆英请人的时候特地语焉不详只提了有她的两个学生在，程红贯当然怎么也想不到还有出国后就失去消息多年的顾清越。

拍了拍她的手背，难掩惊喜，“哟，你都来了。”

又看了眼旁边的秦默，笑道：“难怪呢。”

早就互相和解多年的郑陆英跟她点头，让她坐旁边，“挺不容易的吧？”

“谁说不是呢？前后得有十来年了，也是我和郑老师心软，检讨都没让写几份。”

十年过去大家都已经成长起来，不再在对自己生活无法掌控的年纪，当老师的看着学生时代的感情能延续到今天也是欣慰大于当年的忧心。

褚彬蔚听到这话乐了，“还好当时没有棒打鸳鸯，不然可就没有今天了。”

这样的感慨对于秦默和顾清越来说其实都相当陌生，听到十年这个时间长度都有些恍惚，也许是因为千帆过尽彼此才终于知道了当年分开的细枝末节，互相都没有对现实有太多的真实感。

于是对视一眼在桌下悄悄牵了手。

这时陆司南带着时千正好推门进来看见——

他俩从小互闹惯了，在旁边坐下忍不住笑，“纯爱战士吧你。”

秦默就挺不要脸地认下称号，“是吧？”

还拉住顾清越的手没让她抽走，自然地张开手掌穿插过她的指间，十指相扣。

时千看陆司南吃瘪笑得停不下来，面向顾清越明着点了个赞。

圆桌转盘上逐渐摆满了盘碟，都已经近两点了一桌人也没再客气，都纷纷端起碗动起了筷子。

午后的日光清凌凌地洒进酒店餐厅的大面积落地窗，照出点窗帘和窗边摆设的阴影。

程红贯知道褚彬蔚马上就结婚了，聊着聊着就顺道敲敲碗沿催顾清越：“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打算？”

她这一提席间几个老师纷纷响应。

——“是啊，是要想想的。”

——“感情稳定了就要考虑结婚的事了。”

这个话题但凡起来了就没个完，顾清越不想否认了之后还要接着解释更多，干脆点头，“有。”

她推测得完全合理，这一个利落的“有”字反而把她们接下来打好的催婚腹稿全都堵了回去，毕竟都有打算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默听她说这话并不意外，大概能猜到她的用意，似笑非笑地也没说话，伸手给她倒了杯水。

反倒是陆司南在旁边不知道幸灾乐祸个什么劲。

既然催不了婚程红贯就换了话题聊起了别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席间笑声不断。

只是下午三点网球场的活动比赛就要开始，她还得提前到场组织准备，吃得差不多就想提前走。

郑陆英：“我等会儿在小礼堂也还有个论坛，我们一起了。”

两个班主任都要离席，既然这样，本来也都吃得八分饱了，几个当年的课任老师就纷纷附和下午还有事也要一起走，那干脆就全员一起散了。

时千留了个顾清越的微信，就和陆司南率先离开了，褚彬蔚约了陆奕宁试婚纱也急着走，离场时顾清越就落在了最后，她不着急，甚至还有意放慢了脚步。

今天回到学校，也像是兜兜转转终于回到故事的起点，仿佛大梦一场，不太想轻易就离开。

见人都走远了，顾清越这才拉了下秦默的手，示意他稍低些头。

看着他轻轻道：“秦老师想不想要点通关十年的bon？”

想起刚刚的催婚现场，秦默眉尾微扬，轻飘飘地猜：“你要求婚？”

想了想又故作为难补了句：“这个场合不够正式吧？”

“少做梦，”可真敢想，顾清越冷笑，“我看你是不想要。”

秦默看着被甩开的手浅浅牵了下唇角，“记账吧，我不急。”

什么情怀都被他一句话破坏了，顾清越摆摆手往前走。

无情道：“逾期不候。”

本来想了结楚天明的但是没写完

所以明天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