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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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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艾潘妮呼啦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背上全是虚汗,不断地喘着粗气。

惊魂未定的女人左右环顾,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家卧室的床上,头发和手都被清理过,身上泥泞的男装已经不在,被换上了家常的轻薄睡裙。屋外已经西沉的上弦月,正用黯淡的光辉照耀着窗前的地板。

她定了定神,将颤抖的双手举起,温暖强大的力量似乎仍然残留在手中,感动的余韵尚未消散。随着双手攥成拳头,艾潘妮深深地低下了头,将拳头顶在额头上,默默祷告了两句后,飞快地翻身下了床。

罗丝很是庆幸这几天自己睡的晚,否则刚被送回家没两小时的艾潘妮夫人,怕是真的会穿着睡衣冲向街道:“您不能这样子出门!先生让我好好照顾您,不是为了让我纵容您深夜乱跑的!”

艾潘妮顶着女管家的唠叨,往自己的睡裙外边胡乱套上一件居家罩袍,系好腰带就要去开门:“反正半夜黑灯瞎火的,没人看见。”

忍无可忍的女管家强行按住她的女主人,蹲下来亲手帮她穿好短皮靴,然后才不放心地打开了大门:“我知道我根本没可能拦住您……但请您务必小心,艾潘妮!”

“谢谢你,罗丝。照顾好伽弗洛什。”艾潘妮凑上去拥抱了女管家并互相亲吻了一下,抄起钱包就冲出了大门。

她跑出圣殿老街后才在大道上找到一辆想要回家的马车,在加倍车费的刺激下,风驰电掣般以最快速度赶到了武人街。街巷狭小马车无法进去,艾潘妮付了钱后飞奔过街道,以擂鼓的方式敲开七号大门,无视了门房的骂声,拎起裙角大步冲上三楼的套间。

“沙威他人呢?!”

冉阿让打开门时也吓了一大跳,面对满脸通红,急得头上快要冒烟的艾潘妮,足足愣了5秒钟才反应过来:“他不在这里。”

“那他在哪呢?!”艾潘妮沙哑地叫着,把从屋里出来的珂赛特也吓得直捂胸口:“我好像记得在马车上听见你们说过要来这里!”

“镇定点,亲爱的。”白发老人将女人拉进屋里,双手用力握住她的肩膀:“我们确实一起坐车回来了,我本想在……临走前再看一眼珂赛特,交代好事情。但是等我进门后从窗户往楼下看时,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是的,他……似乎放弃了带我走的计划,但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甚至没看见他什么时候走的。”

艾潘妮忽然感到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结结巴巴地低声念叨着:“伯父,我……您还记得当年我的那个噩梦吗?”

“虽然并不记得具体内容,”冉阿让依然牢牢地抓着她的肩膀,仿佛在把力量透过手掌传递给她:“但我还依稀记得,那也许是某种启示?”

栗发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点点头,上前紧紧拥抱了老人,然后转头跑步出门冲下了楼梯。

“艾潘妮!”

当她走出武人街七号楼的大门时,三楼窗口里传来冉阿让的喊声:“记得去附近的哨所看看,白大衣商店哨所和历史文物陈列馆哨所都离这里不远!”

女人笑着挥挥手表示听到了,然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武人街。

夜已深,城市沉入睡眠,没有一座房屋里亮着灯火,路上也没有行人,寂静地像座巨大的坟墓。

艾潘妮先去了白大衣商店哨所,零点新换班的值班警察告诉她,所内并没有督察来访的记录。她随后冲出哨所,沿着河沿一路狂奔,过了榆树河沿后,在圣母院桥上来回跑了两圈,半个人影都没发现。

该死的,沙威你在哪?!

栗发女人大步走在空旷的塞纳河岸边,周围的环境一刻不停地在她的眼里和头脑里晃荡,时不时地跟遥远记忆中的噩梦重叠,促使她即使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脚步,直到被路上凸起的石头绊了个趔趄,她扶着岸边石质栏杆站住,靠在上边思考了半分钟。

记得去附近哨所看看。

冉阿让的建议再次在脑海里回想,艾潘妮擡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走过了格雷沃广场,前方不太远就是沙特雷广场,那里似乎也有警察哨所的样子。

还是去碰碰运气吧!

艾潘妮的体力已经不太能支撑全速前进,保持着半跑半走的状态,来到了沙特雷广场。她四下观望,很快就看到离她最远的角落里,挂着一盏形状特别的灯笼——当年她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哨所标志。

她径直来到门前,推开镶了玻璃的铁栅栏门,马上就有一个警察上前询问她有什么事。

“我是来找人的,先生。请问刚才沙威督察有没有来过这里?”

艾潘妮的气息还有点乱,衣着也不太整齐,值班警察有点疑惑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犹豫着回答道:“是的,不久前督察先生来过这里,但他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栗发女人闻言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眼睛都在发光,赶紧追问:“他去哪了?!”

值班警察表示并不清楚,只能模糊地指出督察离开时走的方向。艾潘妮虽然已经口干舌燥,但连口水都顾不上讨,转身冲出哨所,铁栅栏玻璃门在她背后沉重地关上,发出金属磨擦的尖锐声音。

天空被乌云覆盖,群星不见踪影,路灯倒映在塞纳河上,随着波涛被扭曲得变了形。前几天连续降雨使水位上涨,河水在桥下急冲猛泻,不停地发出浪涛拍打河岸桥桩的声音。

艾潘妮跑步斜穿过沙特雷广场,眼前远远地又是塞纳河沿。等她跑出路口后,左边是圣母院桥,右边是交易桥,更远还有新桥和阿尔科勒桥。她梦里见到的到底是哪个呢?总不能从皇家桥到玛丽桥都跑一遍吧?

她的脑子乱成一团,脚下却没停步,闭上眼咬了咬牙,在冲过路口的时候按直觉向右转去,还没跑两步——

哐当!

艾潘妮猛地正面撞上了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两人分别向相反方向重重倒下,全都摔得痛苦地叫唤起来。虽然身上疼的厉害,但艾潘妮的耳朵忽然竖了起来:对面人的声音听起来太耳熟了。

“你……马库斯?!”

“啊,啊?”地上的男人还在挣扎着撑起了上半身,想要站起来:“谁、谁啊?这么不长眼……”

“我看你才是不长眼!”艾潘妮借着路灯昏暗的红光,看清了对方的脸,不禁怒火中烧——街垒里害沙威差点被枪毙的罪魁祸首,她可没有忘记呢!

栗发女人侧身一个翻滚,敏捷地站了起来,对着正从地上站直身子的马库斯,结结实实地扇过去一记耳光,打得他鬼哭狼嚎地趔趄了两步,差点又坐回地上。

“臭娘们!你竟敢打人?!”马库斯晃了晃脑袋,拉回了一点神志,眯着眼睛似乎觉得对面的女人有点眼熟:“你……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见一头栗棕色短发飞散开来,把女人半边脸隐没在阴影里,随后她冷笑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松动的小块铺路石,气势汹汹地冲他走了过来:“我要让你这个混蛋付出代价——你给我站住!别跑!!!”

马库斯跟他那傲慢的父亲不一样,他最大的优点是有眼力劲,哪怕在醉酒状态下,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面前虽然是个女人,但浑身上下弥漫着杀人的气息:不是那种小打小闹,而是真的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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