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在吃醋 难道你真的从未爱过我吗?……(1/2)
第58章你在吃醋难道你真的从未爱过我吗?……
晏乐萦眼中总算有了些波动,她似乎想擡手去夺,季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快她一步,摩挲上那璀璨的红宝石。
没有认真看时,其上的机关毫不显眼,可他今日既是带着探究的心来,稍加研究,竟真将其打开了。
里面仅有一枚香丸。
香气与晏乐萦平日里用的很像,又因倏然暴露在空气中,那股香味变得浓郁,花香馥郁,似蔷薇的香,并着些许清草木气。
他微微皱眉,看了一会儿,仍似有所怀疑,“此物可避孕?”
“季砚,你是不是疯了?”晏乐萦擡眼看他,终于忍不住冷声呵他,“怀不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抵老天都晓得你我之间没有爱,唯有恨,又何必有个无辜的孩子——”
其实,晏乐萦在重回京城之前,就在江南找那老铃医配了不少避孕的汤药服下。
只是她也说不准能保多久,是药三分毒,她不敢用太烈的药,毕竟她曾经从不是个会为了达到目的伤害自己身子的人,因而如今也总归有些担心忧虑。
余下的话却被突如其来恨然的冲撞淹没,季砚钳着她的腰不肯放,迫她只能发出娇吟呜咽。
待她不断喘息,他才道:“朕已经派人去替你母亲解毒。”
他看着她情难自抑仰起的秀颈,如今那娇嫩的肌肤上都泛着令人情热的绯色,“太医说那毒尚可解,朕会用最好的药材替你母亲调理身子,之后,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诺,一辈子留在朕身边。”
晏乐萦的身体在轻颤,过于强烈的感受总令她有些难以承受,力气耗尽,她伏在季砚身上,头无力地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待婚服做好。”季砚又道,“阿萦,尽早行封后大典,可好?”
倦意令人眼皮要阖不阖,稍事休息之时,从她的角度看去,见拔步床边妃色帷幔轻晃,那块描金凤纹玉佩被系挂在床头,其下的穗子也随风晃出弧度。
一摇一晃,犹如伶仃飘萍,漫漫寻不到该去之处。
晏乐萦沉默了一会儿,倏然讥讽道:“做一个被囚禁的皇后,有多好?”
季砚握住她腰肢的手在收紧,晏乐萦又觉得无力,与他争这些有什么意义,他听不进去。
可季砚偏偏还在说,他终于挑明了今日这般激烈似惩罚的情事是为何,“阿萦,你最好别妄想虞黛会助你离开,她本是朕培养的细作,朕劝你死了这条心。”
晏乐萦忽然觉得好笑,又可悲,笑得眉眼弯起,“你还是少说这般话罢,毕竟你也不算识人多清,昔年错认我这个薄情之人,焉知如今不是……唔,停下。”
她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要见虞黛,并非是撞了南墙还不死心,而是,当日她被季砚捉回来,分明瞧见了季淮……
季砚没有发现,其实当日季淮来过了,他当真看重季砚所说的机密图,只是一贯用人多疑才没有现身,虞黛彼时在张望,便是在看那一道身影。
虞黛缄口不言,她与虞黛对视上,也心照不宣。
此刻,季砚没再回应她。他似乎被戳中了痛处,将她狠狠搂在怀中,不给她一丝逃窜的机会。
狂风骤雨般的发泄涌来,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叶被激浪不断抛打的小舟,摇晃,沉坠,眼中晶莹的泪液也越蓄越多,不断自脸颊滑落,直至渐渐无法呼吸,她开始求饶,“我…我错了,我不会逃了,呜…别这样……”
“我不会逃了。”她的音色已带上浓重鼻音,却又尽是媚色,“我只是见云娘脸上的疤还未消除,生了些恻隐之心,向她提了提此事……”
“别再怀疑我了……阿砚哥哥。”她主动亲了亲他的锁骨,娇得孱弱,令人心生怜惜。
可季砚总能捕获这个旧年小青梅的虚伪底色,晏乐萦面色潮红生动,那水光盈盈的眸间,却仍有一丝飘忽躲闪,他恨然呢喃,“小骗子……”
晏乐萦沉默了许久,倏然却笑了起来,“可你总是心甘情愿被我骗,不是吗?”
季砚俯身咬住她的雪腻肌肤,沉了沉身,逼得晏乐萦绷紧了细腰。
她听见季砚的声音发着闷,温热的气息缀在她心口,“我只是想要我们回到从前而已……”
“我只是希望你不再离开我而已,别再丢下我…就不能似从前那般爱我吗?雁雁,求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落在宫殿之内,分明有些沉闷,可萦绕她耳畔时,却又像是有人想拨开层层迷障,要她声声入耳,她听得极为清晰。
晏乐萦觉得愣愣的。
垂眸往下看,纠缠间,不知何时他的衣袍也凌乱不堪,微敞的领口里,那些曾经狰狞的伤疤逐渐淡去。
在含凉殿日日相对的时候,她也曾亲手替他上药,心中总想压抑的情绪自彼时就开始萌发,她希望这些曾经烙印在他身上的伤消失,好似这样,所有的隔阂也能消失。
可是一切并不可能。
晏乐萦又想到,他今日未进殿时,她正在藏那枚虞黛给她的药,不小心碰到了琉璃灯下的暗扣,没曾想其中竟然留有一封旧信。
琉璃宫灯是他送她的及笄礼物,那封旧信也是昔年他想留给她的,晏乐萦想着想着,忽然眼角有些酸涩,他字字句句书写着“长长久久,一世不离”,当初他写下那封信的时候是如何心境呢?如今又是如何呢?
过去早已是过去,疤痕或许会淡去,往事却已发生。
他心里分明也有许多怨,彼此间有着无数的隔阂,为何他还要这么执着,永远这么执着?
越是如此想,泪水当真从眼角滑落,晏乐萦心中更是苦涩难言,她分明早就忘了那些往事,为何如今又记了起来。
对方的执着,也叫她重新缠进了往事。从此,好似再也无法脱身。
季砚似有所感,稍顿动作,直视着她。
他瞧着晏乐萦那双哭红的漂亮清眸,其中蓄着不少复杂的情绪,最后却化为一片空洞,令他心起不好的预感。
果真,她唇角微翕,说出一句话来。
“可我却希望从前没有遇见过你,如今也不要看见你。若是可以,永远也不要有交集。”
这一刻,季砚觉得整个心都被寒刃刺穿。
他错愕一瞬,总是平静的乌眸间流露出极度的哀伤绝望。
可晏乐萦看着他,只是继续讽刺道:“季砚,你也不必总是一副被我抛弃的模样,好像情深难抑的是你、受伤的也全都是你……可我不也为自己做的所有事付出代价了吗?一切如你所愿了。”
她辗转离乡,母亲受辱,与亲人决裂,又再度沦为皇权之下的棋子,再度受人胁迫,直至如今彻底成为他人手中的玩物。
晏乐萦所求的其实并不多。
从前她盼有人呵护她,宠爱她,后来发觉此事无望,那想法太过天真,便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平淡安稳一辈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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