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好心妇人 粗糙的衣着,都遮掩不住月……(1/2)
烂好心妇人粗糙的衣着,都遮掩不住月……
其中一个眼神一凛,示意别拖延,否则讨不到好果子。
“就是原来的定国公,容家小姐假扮的容二郎。你若敢有所隐瞒,爷饶不了你!”那兵卒瞪她一眼。
丁夫人惊讶道:“诶呀,那等人物我也曾听说过。只是我一个住在瓦舍的寡妇,哪里能和人家有什么交集,不然怎么会贫苦至此!”
“那些人都说这家就是个丧夫的寡妇,倒没错。”另一兵卒向里望去,又问,“那个女的是谁,怎么没听人说过?”
“这是我妹妹,就在城外村子里住,今日恰好来看我。兵爷,我们两个妇道人家,和你们说的人真没关系啊!”
丁夫人自己也有些心虚,随口编了几句,还回头递了个眼神。
如梦顺势点头,摆出一副瑟缩的神情。手边的包袱沾满了泥土,估摸着也不是好东西。
先前司徒寺丞状告定国公谋反一案确实闹得满城风雨,然而司徒梁在帝都这样的权贵窝里都只是个小人物,更无人关注司徒家那个夫人的去向。
两个兵卒自然也没被吩咐过相关的事宜,在这件矮舍里转了一圈觉着是没什么疑点,便也打算去下一家继续搜。
只是走前不免警告道:“老实点!要是被爷查出来你们撒了谎,就等着和清吟小班的那些一样当街问斩罢!”
如梦抓着包袱的手猛地收紧。
丁云遮合上门,长舒一口气,擡手拭去鬓边薄汗。
她转身看,那女子却忽地起身从旁边冲过去:“诶,你去哪?一句招呼都不打就走?诶!”
丁云遮瞬时感觉自己不该烂好心。
她知晓自己不是聪明人,要不是想起自己从前受他人恩惠的经历,她也不敢放陌生的人进来。只是如今看,人家也不是很领情嘛!
算了。
帝都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晓究竟是怎么了,她可不要被牵扯进去糊里糊涂丢了性命。
丁云遮随手收着桌上木碗,念叨着“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她淡淡一瞥,却见凳下藏了一个眼熟的包袱,旁边还有条玛瑙项链,亮闪闪得晃眼。
她一惊,忙蹲下来看。
丁夫人这些年没少出席诗会与小宴,华贵的饰品也见得多了,她很快确定这是一串真品,价值不菲。再拆开那竹篮里的大包袱看,白花花的银钱裹在绸缎里,粗粗瞧便知其份量。
这,这,一个农妇哪有这么些钱?她怕不是什么逃犯罢!
丁云遮心慌得很,她转念一想,假使是逃犯落了东西大约也不敢来找罢。虽然她不很缺钱,但要是她留下了,岂不是可以用这些钱租赁个城中的宅子,多少也能少些地痞流氓……
木碗被碰落在地,“咚”地一声。
丁云遮骤然醒神,急急摇了摇脑袋。
她真是个俗人,平时还说自己雅好诗词,怎么这下还想些鸡鸣狗盗之事。本该尽力如渊之清、如玉之洁才对!
且,那女子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说不准也如自己般是家里遭难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故而见了官兵有些惊慌也正常。
要是自己拿了这些钱,岂非落井下石之辈?
不成!
丁夫人看向门外那女子跑走的路,幸好她这间屋舍靠近大街,那人肯定只能是往朱雀大街去。那些兵卒搜查的速度倒是很快,几刻钟之间已然离开了这一片。
她咬咬牙,将包袱重新塞进竹篮,一把拎起,遂疾步循着那脚印而去。
越往城中去,街上的人就愈多。
丁夫人颇为疑惑:禁军四处搜人凶得很,怎么百姓胆大包天至此,敢尽数出来围观!
她抱着东西往前挤了挤,犹豫半天,试探着问旁边的人:“大娘,这是怎么回事,围这么多人是干什么啊?”
“你不是这坊里的人罢,连这清吟小班都不识得。”大娘看她一眼,见是个普通妇人,不耐烦道,“我哪知晓这些兵爷要做什么,反正是将周边住着的全叫过来了,好像要找什么人?”
“找的可是花魁如梦娘子,你连这也不知?”身后的小伙子没忍住低声插话。
丁云遮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先前得了定国……叛臣青睐的那位花魁?她和这谋逆之事难道有关?”
“嗐,”小伙子很是见怪不怪,“这种事沾一点儿边就完啦!那些人哪管你有没有掺和,抓起来打死就是了!”
倒是那大娘愤愤不平道:“一群朝廷的狗!打不过叛军就拿别人出气,小娘子也是平白遭了灾。”
正说着,禁军都虞侯吩咐把人押上怡情阁原用作跳舞的高台。
禁军兵卒拔刀守在台旁,众人骤然寂静下来。
“哎呦,几位爷这是做什么!我杨三娘做了几十年生意,从不干有违律例的事儿啊!”杨妈妈被麻绳绑了手,推搡着上去。
“少装傻!”禁军兵卒踢了她一脚,“搜了这么久,问你那个叫如梦的去哪儿了还说不知晓,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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